“兩天?瘋了吧,這不得吃死我!”孟子衿立刻不滿。
“說什麼話呢,把藥吃完才能康復,康復了才能帶你去溜冰。”宋雲深朝她丟擲鉤子。
孟子衿轉著眼珠,成功被轉移注意力:“好吧,兩天哦,你說的,多一天我不吃。”
宋雲深:“……好。”
結束通話通話,孟子衿起身,對上鍾寧那看向自己發愣的眼睛。
“鍾寧姐?”孟子衿放下杯子,走過去挽著她手臂,“怎麼了?”
鍾寧牽唇笑笑,“難以想象宋雲深那樣的人在自己小嬌妻面前是這個樣子的。”
他們的互動明明是普通情侶的樣子,可是她看了就是忍不住羨慕和嚮往。
“我也難以想象,孟思年這樣的人會愛你愛得小心翼翼。”趁著孟思年外出採購生活用品,孟子衿拉著她坐下,面對面跟她真誠交流。
“小心翼翼?”鍾寧重複這最後四個字,微微失神。
“以前不懂事,我偷偷溜進去過小叔房間,發現他枕頭底下一直藏著一張照片,那上面是你們高中時候的合照,不僅如此,他床底下的幾個收納箱全部是關於你們的回憶,我沒翻,我就看了一眼。”孟子衿生怕被孟思年知道了會被揍死。
“這麼多年,爺爺總是罵他,催他找物件,他因為這個事兒沒少跟爺爺吵架,一年四季,除了必要場合回家一趟,他都是自己一個人過。”孟子衿腦子裡飛速運轉,儘可能地把孟思年的慘狀列出來。
“這麼多年,他沒有一刻不愛你,在你之後,他沒有過別人,甚至社交都簡簡單單,潔身自好,你別看他是開酒吧的,其實他每天十一點就睡覺了,從來不熬夜。”孟子衿使勁兒掰扯。
鍾寧神色動容,從傷感中走出來,驀然笑出聲,“行了,你就別為他說好話了。”
“可是他本來就很好啊。”孟子衿道,“我們孟家人一旦認準一個人,就會只對那個人好,愛他一生一世,非那個人不可。”
孟子衿表情認真,垂下眼睫,沉聲開口,“除非,那個人不要他了。”
鍾寧渾身一僵,艱難地忍著心間的酸楚,她壓下這種不適,拍拍孟子衿的手背,“我不會了。”
不會不要他。
不會再放棄他了。
孟子衿是個感性的人,大概受到影響,回杭莊的時候鼻尖紅紅的。她從小跟在孟思年身邊長大,除了父母之外,孟思年是她長輩的同時也是她朋友,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過得幸福。
宋雲深去了公司,孟子衿自己在家待著,在微博更新了自己前幾天在企州拍的照片。
她命名為雨愛。
不是愛情,是痛苦的親情。
幾張照片悽美悲涼,共情能力強的網友在評論下方敘述著自己不幸的遭遇和偶然遇見的救贖。
鄭與與兩天前就和郭嘉木一起飛去了英國,在那天一起看了著名鋼琴家今年的最後一場演奏會。
大學四年,鄭與與大約是在逃避,沒有正式看過一次有舞臺的鋼琴彈奏,而今,邁出這勇敢的一步時,才認知到一場演奏會的盛大和魅力。
坐在觀眾席上人和她一起,放大身上的所有感官去聽,去看這一場美妙無比的的視聽盛宴。
那些坐在臺下的人,是真實的發自內心敬佩臺上演奏的人。
演奏會結束之後,郭嘉木不著急和她一起回國,反而留在國外經常性接觸音樂會,除了聽之外,鄭與與偶然一次在看街頭樂器演奏時被對方邀請進去。
她心跳砰砰然,鬼使神差地按上了鍵盤樂器的琴鍵,那種感覺並不陌生,周圍很多人,她控制著不受觀眾影響,眼睛只敢看著琴鍵。
直到結束時,熱情友好的與她合奏的外國同胞對她表示驚訝和喜歡,鄭與與懸著的一顆心才緩緩放鬆下來。
她聽到了觀眾的歡呼聲與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