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找鍾策。”孟子衿到吧檯直接詢問。
宋雲深說過,唐酒在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鍾策。
所以哪怕不知道鍾策工作的地方在哪,只要來這,都能獲得鍾策的資訊。
“鍾哥,有人找!”那名調酒師見孟子衿是個漂亮的,笑容拉長,主動搭話,“你可來得巧了,鍾哥今天剛好來這兒幫忙。”
孟子衿回以微信。
一轉身,孟子衿跟他對視上,打量了下他這身裝扮,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大概是有鍾寧這這層關係在,鍾策撇撇嘴,也沒怒,還說要請她喝酒。
“我不喝酒,我來找你說事兒。”孟子衿直接拒絕。
“說宋雲深的事兒?”鍾策勾了勾手,從侍者那拿了杯白蘭地,仰頭灌入腹中,喝完,才若有所思看了孟子衿一眼,“走吧,這不是說事兒的地方,到外面說。”
孟子衿點肉,沒走兩步,好心提醒道:“你不需要換件衣服?”
這可是應侍生的衣服。
跟他這氣質渾然不搭。
尤其與他三十歲的年紀配在一起,莫名滑稽。
鍾策無所謂地擺手,“哪兒那麼磨嘰。”
最後也沒走遠,鍾策領著她到了對面的一家奶茶店坐下,“喝點什麼?”
孟子衿搖頭,“不喝,我是來問事情的。”
“行,你問。”鍾策兩腿岔開,那小椅子壓根不夠他坐。
“宋雲深……他父親的病情很嚴重?”孟子衿心裡不安又忐忑,孟永年查的那些太片面,她想要知道的,是更具體的。
鍾策還挺驚訝,“他沒跟你說過?”
孟子衿無言,點了下頭。
“你不親自問他,來找我打聽?”鍾策一陣無語,“別跟我說你倆要黃。”
說到這兒,他情緒莫名激動,“你倆可千萬別黃,黃了唐酒又貼上去,折磨死個人。”
孟子衿笑了聲,“我們年底訂婚。”
這無疑是一顆定心丸,鍾策驚訝數秒,道了聲恭喜,之後才娓娓道來:“宋叔身體一直不好,今年三月診斷出肝癌,幸好是發現及時,目前在住院保守治療。”
不知道是想到什麼,鍾策話題轉了轉,“跟你們孟家結親不是很麻煩麼,年底訂婚,那不得現在開始就籌備?”
孟子衿沒否認,反問道:“你怎麼知道孟家辦喜事麻煩?”
“我姐好歹也跟過你叔叔,這點,作為孃家人我還是知道的。”鍾策也不多說,從表情裡透著一股厭倦。
“是挺麻煩。”孟子衿支著下巴,緩緩點頭,沉默了一下,嘆息了聲,異想天開地問,“如果我開口,宋雲深會不會回一趟企州?”
鍾策定定地盯著她。
好半晌,才答:“看你在他心底的分量。”
“他將他母親的死都怪在他父親身上,我跟唐酒每年都在勸他,但他無動於衷,不過,你勸的話,或許有用,畢竟你們兩家都不是普通人,郢城孟家和樅庭的姻親就已經夠矚目了,若是讓人知道宋雲深是企州宋家的後代,嘖,轟動全世界。”
“謝謝。”孟子衿沒再繼續問,緩緩起身道謝,轉身時,彎唇喊了他一聲,“嬸舅舅。”
鍾策:“……”
驀然,就笑了聲。
這輩分夠大。
但也從另外一個角度告訴他,他那三十歲的姐姐也快要嫁人了。
孟子衿來找過鍾策的訊息很快傳到唐酒耳朵裡,唐酒雖然對鍾策愛搭不理,但事關宋雲深,多少都會問一句。
鍾策不是那巧舌如簧之輩,尤其在唐酒面前,乖順又憨態,她問什麼,他也就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