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她要是知道的話,應該已經發展到上門提前的地步了。”宋雲深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有人以他母親當做威脅他的籌碼,他語氣很淡,但又透著堅定,“子衿還小,但我有娶她的心思,我對她從來不是玩玩而已,她更不是什麼小情人,她是我女朋友。”
“可是她只是一個學生!”唐酒怎麼也想不明白宋雲深怎麼會喜歡這一款。
“畢業了。”宋雲深依舊雲淡風輕。
“雲深!”唐酒換了口氣,張了張口,不想跟跟他在這裡吵起來,語氣把話題轉到企州那邊,“好,先不說這個,咱們來說說你爸,他病了這麼久,你總該回一趟企州吧?”
“我媽怎麼死的,你們都知道。”宋雲深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瞳孔裡溢位怒氣,“要我回去看一個殺死我媽的殺人犯,你們還真敢勸。”
鍾策一聽也急了:“不是……宋雲深你大可不必敵對我們吧,唐酒也是好心,你沒必要把話說得那麼嚴重,再說那是天災,叔叔沒有殺人。”
“你別說話!”唐酒斥了一聲,臉色隱隱有些難看。
“話我今天說到這裡,企州我不會回去,你們不用再勸。”宋雲深心意已決,視線收回,再次跟唐酒強調,“孟子衿是我女朋友,未來也會是我妻子,老同學一場,祝福你以後幸福。”
他話裡話外已經解釋了幾遍,哪怕唐酒不想懂,也不能不懂。
“下車。”他僅剩的耐心已經消耗完,雲淡風氣的表情此刻也逐漸變得不穩定。
唐酒還想說什麼,被鍾策推著下了車。
他母親在他這是個不能提的禁忌,唐酒今日說了那樣的話,怕是他下一秒說出的話會更絕情。
人剛下了車還沒站穩,眼前這輛勞斯萊斯便怒踩油門疾馳而去,唐酒因為用力掙脫鍾策,此時像極了女瘋子。
“你推我做什麼!”唐酒甩開他手,儘量跟他保持距離,“鍾策,我再說一遍我的事情你少管!”
“什麼叫你的事兒,勸宋雲深回企州本來就是我的事兒。”鍾策喘了口氣,聲音逐漸放大,“他宋雲深就值得你這麼喜歡嗎?他都有喜歡的人了,你為什麼非要去打擾人家。”
他母親和姐姐在郢城生活,他雖跟父親在企州,卻每年都會來一趟這邊,宋雲深自從發誓不再踏足企州一步之後,他每年都受宋雲深父親所託去看一次宋雲深。
每年如此,宋雲深知道他來意後便從此拒之門外。
再後來,大學畢業,唐酒為了宋雲深來到郢城,他也跟著定居在了這裡。
這一來,就是好幾年。
“他說的話你也能相信?一個二十八的男人有需求,所以他看上孟子衿那樣的單純大學生我明白我也理解。”唐酒被他這麼一激,嘴巴便快過了腦子。
鍾策沒想到她會這樣,愣了幾秒後,眼神黯淡下來,笑道:“若是有需求,為什麼寧願找別人也不找你?唐酒,他不喜歡你,你為什麼不能認清這個現實?”
他能跟宋雲深打架,但絕對不跟唐酒吵架,於是說完這句話便上車裡待著了。
唐酒控制了眼淚,在原地站了會兒,比鍾策先一步離開西渚公寓。
她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得接受這個事實,於是她一遍一遍讓自己沉浸在她以為的世界裡,不讓任何人拉出來。
孟子衿起床吃早餐的時候,宋雲深給她打了電話,站在頂層的落地窗前,他看著今日升起的朝陽,跟她分享今日的天氣:“今天太陽會曬,要是出外景記得做好防曬工作,安酷現在有搬運工,你別去幹那些力氣活。”
孟子衿咬著麵包,想不明白他今天怎麼這嘮叨,笑臉張開,應聲道:“嗯嗯嗯,知道了,囉嗦得跟我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