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的腦海中霎那一片空白……
他並不是在擔憂花魁娘子此舉的目的為何,而是有一種見到了家人的親切感。
一直以來的生活雖然也算豐富多彩,可紀雲總有一種夢中的飄渺孤獨感。現在居然得知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居然還有其他人來過符文大陸,由不得紀雲不興奮欲狂。
既然自己的異世重生並不是偶然,那麼說不定還能找到返回家鄉的路。而一切的謎底,就藏在那美豔的花魁娘子手中。
答還是不答,紀雲陷入了萬分糾結之中。
答吧,直覺告訴紀雲這燈謎盛會沒表面那麼簡單,有什麼潛藏的陰謀也說不定。畢竟穿越者的身份,哪怕是在這片魔法大陸上仍然有些讓人難以相信,搞不好會引來殺身之禍也說不定。
不答吧,紀雲想起了紅樓外初見那美貌花魁娘子的驚豔一幕,如此人間尤物,放棄了一親芳澤的機會,自己怕是要悔恨終生。更何況這也是第一次得知到有關家鄉的訊息,就這麼不管不問實在不是紀雲的風格。
“算了,我放棄了。”白衣青年苦思半天不得其門,終於悻悻的宣佈道。要說猜謎,久思得靈光一閃,興許能夠破解。可這詩歌作者的名字,不事先看過誰能猜得出。
“你也不要得意,我們兩個都答不出,只能算是平局。”白衣青年看紀雲仍在發怔,冷聲道。
“罷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紀云何時這麼束手束腳過。”白衣青年的話給紀雲均衡的心理壓上了一磚,天平開始向解開燈謎的方向傾斜。
“拿筆來——”紀雲對那侍者喊道,不再給自己猶豫的時間,他刷刷在紙上寫出了答案。
“啪!”花魁娘子手中的鏡子跌得粉碎,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白布上傳來的影像。
她已經準備放棄了,因為這一切本來就是她的痴心妄想,卻居然在此刻看到了希望。
“王維”兩個大字明晃晃的如太陽般耀眼。
“快來人吶!”她拎著長裙,赤著腳跑出了門外。
“快讓嬤嬤帶他過來。”
紀雲走出了亭子,心中如釋重負。其他人都一窩蜂的圍了上來,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紀雲只是微笑不言。
“那樣的謎題該怎麼答?肯定是怕丟面子胡亂寫的吧。”白衣青年見紀雲人氣如此高昂,有些酸溜溜的道。
“蒼蠅又嗡嗡叫了!”紀雲撓著耳朵,誇張的大叫。
“我們不要理他。”紀雲氣死人不償命的帶著阿狸目不斜視的走了出去,好像在他眼中根本就看不到白衣青年這麼一個大活人。
“你……”白衣青年渾身顫抖,話都說不清了。
“紀公子請留步!”聽了婢女的稟告,金牙老鴇急匆匆的撥開人群跑了過來。
“小姐有請紀公子上二樓一敘。”
紀雲納悶的看著這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金牙老鴇,心中對花魁娘子的真實用意又多了幾分好奇。
本來要散去的人群,聽得這般話便又圍了過來。
請上二樓一敘,這是何等的殊榮!不用多言,大家都知道了今天的贏家是誰。都開始用男人都懂的眼光打量紀雲,甚至有人居然猜測起紀雲的本錢。這樣的小身板,不知道能不能征服那豔名遠播的花魁娘。
阿狸神色複雜,她雖然為紀雲成功破關而高興,卻因為贏了就要和那樣的女人共處一室,心中又感到酸苦的不是滋味。
她要紀雲娶她本來只是礙於族規的無奈之舉,沒想到慢慢的居然真的開始在意紀雲的一舉一動,一顆芳心不知不覺間被紀雲偷走了大半。
“算你贏了!”白衣青年額頭青筋繃起,扭頭便走。
“站住!”紀雲沒打算攔阻,他又不是心理變態,喜歡受人叩拜。可作為公正的巡視隊員卻出言大喝,手拿黑紅鐵棍圍了上去。
“這位公子贏了,按照約定你要跪下磕頭然後滾出巴之黎。”帶頭的大漢如是道。
“你敢!我父親可是……”
“頂撞執法隊員,當懲十棒。”那帶頭大漢沒等白衣青年把話說完,手中的鐵棒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這實心的鐵棍,被他揮舞的赫赫生風。幾棍下去就把白衣青年砸的哭爹喊娘,十棍打完,白衣青年已經癱軟在地站不起來了。
白衣青年的幾名奴僕,見主人受難一直龜縮在後面。等那帶頭大漢執法完畢,才敢圍上前去。
紀雲也是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呆了,這當街凌厲執法的手段讓他想起了三國時期的歷史名人曹操。真真是牛逼的不能行也。
“讓他下跪!”帶頭大漢把白衣青年揍得半死還不算完,對那幾名僕從命令道。
“這……就算了吧。”本來就是一個小矛盾,紀雲只是想給這傢伙點教訓。事情弄得如此嚴重,倒讓他有點同情這白衣青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