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列長老?”谷弘毅看著雷暴過後,雨後天晴的場景,再看著那正中央原渡劫的地方,問道旁邊的克家克列長老,“這劫,是渡過了還是沒有渡過呢?”
只是克列長老的回答也很乾脆,克列長老直接道:“這劫渡沒有渡完,真的很難說。”
繞是以克列長老身為皇城克家的長老這麼些年,也可以自稱為啟國修煉界中的老頭子了,也可以算的上見多識廣這個名頭了。
但是,對今天的這些事情,以克列過往所見,那是真沒有經歷過的,更不要說還引出了至高天問這等只在古籍中記載的天劫了。
“這天劫是渡過還是沒有渡過,對於至高天問的瞭解古籍從不詳細記載,這渡過是怎麼個召相也不清楚,所以萬不可輕舉妄動。”克列扶著鬍子,然後再道:“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耐心等待了。”
然後,克列又再說了一句,“不過看著這天象上來說,至少可以說明一點,情況並不壞,是好的兆頭。”
“嗯,只有慢慢等待了。”谷弘毅手執暗血烈焰槍,一身戰鎧,話音落下之後,眼神死死的盯著周圍的上空,不放過任何一點點的舉動變化。
現在定然是關鍵時刻,在那位啟殿下尚沒有現身前,任何人休想從中參一筆!
谷弘毅的戒備心,在雷劫消散之後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提升,直到現在在次全身靈力激發,達到極點!
不過在谷弘毅身旁的克列長老卻是沒有谷弘毅那般的動用恐怖的威懾力鎮住周邊的場子,他簡單的畫下幾個陣法之後,就是樂呵呵的掏出了菸斗,虛空一指,將菸斗點燃,美滋滋的吸著菸斗了。
畢竟,對於克列來說,現在警惕心是該有的,不過如果物件是周邊的那些人的話,那可沒有什麼必要太過擔心的了。
這不,你瞧瞧,那些人已經在為這之後的利益,分場,或者蛋糕,開始了勾心鬥角。
克列樂呵呵的看著場下的幕幕,像是想起了過去的那時候,皇城的各個大家,又何嘗不是這樣。
不管是皇城,還是州府,又或者小市,只要有利益在,就有爭奪在。
這一點,不管是皇城的上族,還是地方的大豪,都沒有半點的區別,無外乎的,就是利益的大小罷了。
“哎,從古至今多少事情,哪一次,都不是為了自己,為了私益呢。天下熙熙,皆逐利而行,這世界萬成不變的,也怪不嗯會有北方的大國崛起呢………”
克列雖然老矣,但是看待事物,仍然是以年輕的心在面對現世,不像那些老了眼光也老了的徹徹底底的老傢伙們。
而當今之世怎麼個變化,克列更是看得明明白白。
啟國無救,當今人皇也只是為啟國續命罷了,到最後,終歸是要被北方的龐然巨物所吞噬,啟國,在未來,終將會成為史書上的那個名詞,被長長的歷史長河給淹沒。
“呵,為什麼有人看透了,卻仍然還要堅持自己的意見呢!”克列想到這,就是由不得笑了笑,因為話到此,他就是想起了克家那還在皇城鎮守克家的幾個老傢伙,那幾個老傢伙,現在是真的老傢伙了。“有的時候,家族的延續,從來都不是那個名,他們倒是知道延續,知道一分為二,但是那樣的克家,就已經不再是克家了。”
“如果沒有去過北聯,那麼就永遠不會知道的,那北聯的人勢是在何處的。”
克列就像是個看盡世事滄桑的糟老頭子,也只是抽著煙,自個在心裡美滋滋的想著,因為對於他來說,看透了那就足夠了。
因為他已經老了,夠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