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弗格冷眼的看著就坐在前排那些在李岐說話的同時大聲喧譁的人,那些人都是所謂崇尚言論自由的磚家教授,正因為他們崇尚著自由,所以,他們可以肆意的在這個地方在這個時候大聲的喧譁,而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胡弗格知道他們的底氣從何而來,作為他們的前輩們在這東方艱苦的紮根最後成長的大樹下,他們作為後人,自然是有乘涼的資格的。
但是,他們自己卻是沒有一點的自覺,這個魔法學院是他們的嗎?他們竟然能夠理所當然認為就是這樣,想當然的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
但是胡弗格清楚,主人從來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只有這個國家,而這個國家,叫做北聯!
“總有一天,你們會敗光你們先輩們給你們留下的財富,然後帶著你們那愚蠢的腦子下了地獄!”
胡弗格突然想起好多年前,那位不堪忍受的魔導師在冤死的時候說的那句話,至今,那位魔導師被絞死的時候的樣子,胡弗格還記憶猶新,甚至還到現在都有點不敢相信。
他們竟然絞死了一位魔導師,公開的,當著魔法學院上萬師生的面,絞死的!
而那一段時間,卻也算是魔法學院,不,準確的說,是整個融合大學,整個東海省最為黑暗的一段歲月。
那時的胡弗格還正是意氣風發的壯年,作為當時鍊金系最年輕的鍊金老師,他的確是可以說意氣風發,而這,也僅僅是意氣風發罷了。
誰叫他胡弗格來的地方不對,來的時候更是不對,那幾年,整個魔法學院的晉升機會,交流機會,甚至於其他的種種,都被那些在這裡已經根深蒂固的大家族,貴族們所把持。
胡弗格不是沒有想過去反應,去舉報,很多人都抱著胡弗格那樣的信念,相信只要去反應了,去舉報了,作為公平正義的紀檢委,一定會秉公辦事,但是,很可惜,那時的東海省,真正的掌管權利的是天朝的派別,或者可以這樣說,當時的天朝已經可以說是把東海省幾乎打造成了一個他們一直想要的那個國家。
而胡弗格也比較幸運,幸運在哪裡,只因為當時約定時間在一起同去舉報的時候,胡弗格吃壞了東西,拉了一夜的肚子,而當他好了,再去那個地方的時候,那幾位好友卻是已經不再等待他,先去一步了。
之後,那幾位好友就再也沒有訊息了。再幾天之後,他收到了那幾位好友因為冒險而身亡的訊息……………
當然了,這些胡弗格現在都已經不在意了,他現在就像是一隻被剪斷了翅膀的鳥兒,曾經的不甘憤怒都已經化為了心灰意冷。
即便是新的政權新的勢力來了,黑暗被打壓下去了又能怎樣。他們又不能將那退縮起來的黑暗徹底的暴露在光明之下,將他們連根拔起。
他現在已經不年輕了,早已是一個鬍子拉碴的大叔了,才不會在因為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而感到熱血沸騰起來了。
就這樣,胡弗格在一旁冷眼的看著他們在這裡的鬧騰。
然後,他好像看到了那位說完稿子的年輕鎮委在說完自己的話後,從胸口又掏出了一張紙說了起來。
“我的上任演講說完了,好了,那麼說完了,我就要開始我上任的第一個工作了……”
就這樣,在胡弗格詫異的目光下,在臺下很多張不明白的臉上,在這個幾十年風風雨雨走來,有光明,有黑暗,有歷史的科達大禮堂中,當著在座的上千人的面,李歧乾脆利落的念出了這張紙上面寫的一個個,很多人的名字。
“麻煩清我念到名字的這幾位同志站起來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