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城城主府,一處屋舍中,此處是許冰三人與沈聰所在。
而此時,沈聰卻並不在屋內,其中的兩道身影,一個是許冰,另一個則是馬玉劍。
將那靈啟篇功法交於許冰,馬玉劍這才說道,“乖徒兒,你且記住,這靈啟篇需到闢虛境之後才可以修行”。
說著,馬玉劍又是一拍儲物袋,手中出現一物。
那是一塊破舊的牌匾,上面寫著“馬草堂”三個字。後面草堂二字倒還整齊,可少年的馬字卻是歪歪扭扭,而且其下方有明顯被削過的痕跡。
在看到這牌匾的一瞬,許冰的眼中閃過一抹怪異。
這牌匾他自然認得,這正是他和馬玉劍所居住的那茅屋門前所掛的牌匾。
在第一次看到這牌匾時,他也曾仔細觀察過,很明顯那馬字是被後來刻上去的。
此刻再次看到這牌匾,而且並沒有在那茅屋門前,而是被馬玉劍拿在手中,許冰也是不言語,等待著馬玉劍說話。
將那牌匾取出之後,馬玉劍這才再次開口,“乖徒兒,為師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馬上就要離開了,你且記得,日後定要前往星斗國,因為我們雷仙宗的總部就在那裡,為師,此次也是回那裡去”。
馬玉劍說著,又將那牌匾遞到許冰面前,示意對方接住,隨後接著說道,“這牌匾算不上什麼寶物,不過也是能夠保護你幾次,日後若是遇到生死支局,或許能夠救你性命”。
聽聞馬玉劍的話語,許冰也是詫異的看了眼手中的牌匾。他未曾想過,這破舊的牌匾,竟然會是一件法寶,而且聽師尊的說辭,這法寶對於如今的許冰來說,已算得上極為珍貴。
許冰將那牌匾珍重地收好,又對著馬玉劍道謝一聲,也沒有再說話。
馬玉劍沉默片刻,確定沒有什麼需要交代的之後,這才起身,向屋外走去。
看著馬玉劍緩緩離去的身影,許冰的心中不知為何竟然有了一絲疼痛之感。
他從馬玉劍的背影中感受到,此刻的他似乎沒有了往日的古怪性格,而是變得有些沉默、安靜。
不過許冰也沒有多問,在馬玉劍走後,他便回到屋內,盤膝坐下,開始調整體內的修為。
在大比之前,許冰的修為便是已經達到凡身境九重巔峰,距離十重也是隻有一步之遙。
如今又經過了幾場交戰,許冰體內的修為也是有了些許鬆動,他能夠感覺到,只需一晚,自己便可以突破修為,達到凡身境十重,也就是凡身境圓滿之境,距離闢虛境,也是剩餘一牆之隔。
臘月的夜晚很漫長,可卻沒有人會這樣覺得。
凡塵之人不會,因為如今是年關,人們休息的也會比平日裡晚些。
許冰自然更不會覺得黑夜漫長,這一整夜的時間,他都處於吐納之中。
直至第二天清晨,東方天色見亮,許冰的身子才動了動,從吐納中退了出來。
這一晚的吐納讓他極為詫異,要知道,以前每次修為到達小境界的突破時,都會特別困難,但這一次,許冰卻是極為順利的,便從凡身境九重巔峰突破,於此刻,終於到了凡身境十重。
修為的突破讓許冰心情甚好,但更讓他欣喜的,是今日他要回一趟樊城,與兩年未見的父親和妹妹好好團聚幾日。
想到此事,許冰也是在這兩年中第一次沒了修行的耐心,將不知何時回到房間睡著的沈聰喚醒,向馬玉劍辭了行,二人這才匆匆忙忙地向樊城方向趕去。
原本沈聰睡的正香,卻是被許冰叫醒,極不情願的跟著他一同出發,甚至雙眼還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
“我說師弟,你這一大清早急急忙忙地將我叫醒,就為了早些趕回樊城,有那麼著急嗎”?
腳踩飛劍,揉了揉還有些模糊的眼睛問道。
許冰聞言,回道,“兩年不曾回去,也不知父親與琳兒如今生活的如何,你我此次回去,怕是也待不了幾日,還是早些出發的好”。
聽完許冰的話語,沈聰卻是嘆一口氣,索性往飛劍上一坐,跟隨著許冰向前飛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