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遠無奈的一陣仰天長嘆,感嘆著這世事多變幻,真的是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李嗣源見了那又撲到張老漢身上嚎啕大哭起來的小呂琦,和那跪伏在地抽咽著的那披頭散髮的女子,雙眉緊皺嘆息著對石敬瑭道:“這李大通真的是那作孽啊!像他這樣的人,晉陽城裡還有不少……!”
緊接著凝視著石敬瑭,意味深長的道:“晉王之所以將這治理晉陽官吏的重擔放在你的肩上,是對你的信任啊,你的這副擔子可不輕呀......!”
石敬瑭氣憤的用那右拳使勁砸在左掌上,義憤填膺的道:“有晉王和李將軍的支援,我石敬瑭定當不負所望,就是那龍潭虎穴我也毫不畏懼,殫精竭慮搞好這晉陽的吏治......!”
李嗣源滿意的點點頭,隨即瞅著跪伏在那的女子痛苦萬狀的樣貌,趕忙的伸手去扶她。
嘴裡不停的道:“這位娘子,你也不要太過悲傷,這個仇我們一定替你相報。”
隨之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遞到她的手裡,“你快些僱個轎子先回家歇息,明天再到那衙門做個筆錄。”
緊跟著讓那一旁計程車兵就近喊來了一乘轎子,將那女子勸了上去。
那女子在那轎子上,千恩萬謝的給那李嗣源一門的鞠躬了半天,才放下轎簾。
指引著轎伕出城,向那鄉下孃家急急的趕去。
李嗣源緊跟著又讓人將那張老漢的屍體,抬到城門旁的小黑屋裡,等著那驗屍官第二天來驗屍。
那小呂琦直哭直嚎的不想離去,就想呆在那小黑屋裡陪著老伯。
被那石敬瑭生拉硬拽給勸了出來。
劉知遠這一會兒工夫,將那本來就屬於自己的那銀槍和銅劍,打那地上撿拾起來。
將劍掛到腰上,提著槍來到那汗血寶馬身前,用手不停的撫摸著那見了自己不停的歡叫的馬兒,“嘻嘻”不住的笑。
但總覺得那美中不足的是,自己那金盔金甲,不知道被這李大弄到哪裡去了,想著不覺可惜起來。
嘆息間,身子一下子碰到了身後的馬鞍上掛著的一個包裹。
好奇的摸了摸,心下不禁一喜,開啟一看,果不其然一道光芒刺眼,真的是那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不是自己的金盔金甲又是什麼,可它這怎麼會在這掛著呢?
原來這李大通自從得到了這三件寶貝,真的是那愛不釋手,恨不得睡覺都摟著,須臾不能離開身邊。
這汗血寶馬可以整天騎著,槍劍可以隨身帶著。
可這沒有戰事,他李大通又從來不到那前線去,所以這不可能整天穿著金盔金甲滿街晃悠吧,那樣可真就成了精神病了呀。
他則想了一個辦法,就是將那金盔金甲包裹起來,掛在馬鞍上,時常可以用手摸一摸。
他這做法對那劉知遠倒是那意外之喜,他對著那耀眼的金盔金甲,不禁一陣“哈哈哈”的大笑。
倒將那從小黑屋走出來的李嗣源和石敬瑭,一下子弄愣了,均不知這劉知遠犯得是哪門子病。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視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