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晴子沒有了平時的活潑,反而有些怯弱。
櫻木走近,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晴子的不尋常。
“你的臉怎麼了?”櫻木驚詫地說道,他看到了晴子的嘴角有一塊淤青。
晴子想要避開臉龐,櫻木卻抓住她的肩膀,在晴子的閃躲下還是摘下了她帶著的墨鏡。
又是一片一片烏青就掛在晴子的外側眼角。
“是他打的?!”櫻木怒髮衝冠睚眥欲裂。
到了此刻晴子也不得不承認,點了點頭。
但她不是來博取櫻木的同情的。
“混蛋,可惡!晴子,我要殺了他!”櫻木就要掙脫晴子衝進學校要跟大師兄拼個你死我活。
“櫻木,不要去!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晴子死死拉住櫻木,眼淚已奪眶而出。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櫻木吼道。
“我想要找你勸說你不要跟他決鬥,但是他不讓我尋你,就……”晴子回憶起自己曾面對的恐怖,渾身還在不自覺的顫抖。
“我已經跟他分手了,所以你也不需要再去跟他決鬥,一切都結束了。”晴子忍著心中的恐懼堅強的說道,她不願意再看到櫻木為她受傷。
但此刻的櫻木就像是一頭紅了眼的公牛,哪還會聽晴子的勸說,他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因身前這個心愛的女子燃燒,脖子上暴出的青筋宣示著他的憤怒,整個人就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意念——不可原諒。
他掙脫開晴子的阻攔,衝進了學校,向籃球館跑去,即便迎面的風颳得他臉面生疼,也無所畏懼。
……
“那個紅毛小子怎麼還不來,該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斷水流大師兄等得不耐煩,走到林奇面前抗議。
這是一場自發的決鬥,沒有正規的比賽規則,並不會因為一方的遲到而宣告決鬥的獲勝者。
正是因為如此,斷水流大師兄才覺得受到了欺騙和羞辱。
“我最討厭遲到的人了,樂色就是樂色!”大師兄氣憤的說道。
“你叫什麼!”林奇也不甘示弱,起身頂在大師兄身前,嚷道:“櫻木他一定是在來的路上扶老太太要過馬路所以才耽誤了時間,還有幫小朋友撿起掉在地上的雪糕,幫小姐姐取快遞這樣的好人好事他一週至少也要幹三五十次,不像有些人自己的內褲都要拿去洗衣店裡,懶得要命!”
“你是在說我?!”大師兄聽到對方的冷嘲熱諷還配合著蔑視的目光心頭大怒,“我的內褲從來都是自己洗!”
“是不是你自己洗我不知道,但你現在穿的內褲是昨天的!”林奇伸手一指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大師兄被突然說中窘事,慌張失措,不自覺心虛的後退兩步。
他今天的確洗過的內褲還沒有幹而沒能更換,卻不知怎麼被林奇知道。
周圍傳來細碎的笑聲,大師兄才反應過來自己上了對方的當,大感窘迫。想要解釋,卻不知如何開口,憋得滿臉通紅,若不是有個鐵頭套遮住了臉面,都要無地自容。
“小子,一會兒你別走,我教訓完那個樂色,再來收拾你,你們這些樂色,不配出現在這個世上!”大師兄怒吼道。
林奇不怒不燥,不知從那裡掏出一張垃圾分類表,拿著一跟小教鞭,在大師兄身上指指點點,現場教學。
“頭盔,金屬,屬於可回收垃圾;道袍,棉麻製品,屬於可回收垃圾;拳頭,屬於溼垃圾;這個臭嘴巴,屬於有害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