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實在是太餓了,所以,蕭寶曼吃了不少東西,只是,吃過以後,他突然覺得,腦袋有些混沌,暈暈的感覺,讓他連坐著的姿勢,都無法保持了!
很快,整個人便承受不住,直接倒在了床榻上!
隱隱約約之間,蕭寶曼看到了,蕭綱慢慢走到自己面前的身影,似乎,他一直都在外面,等待著這一刻!
蕭綱俯視著,面前的蕭寶曼,淡淡的開口,說道;“阿曼,別怪我,我只是不想,在路上有任何的差池罷了,說起來,我也算是為了你好呢!”
接著,蕭寶曼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另一邊,高猛四處搜查,卻始終都沒有,蕭寶曼或者是蕭綱的任何訊息!
御書房裡頭,拓跋恪正襟危坐,他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高猛,心中的怒氣,實在是壓抑不住,“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你還能做什麼?”
“微臣該死!”高猛趕緊叩首,然後,解釋道;“只是,蕭綱這個人,實在是太狡猾了,他將隊伍,分成了八個,分別從不同的路線,前往南梁平城,微臣實在是,不知道該從何查起,還請陛下降罪!”
“廢物!”拓跋恪用力,將面前的奏章,全部都丟在了地上,隨後,大聲斥責道:“那就加派人手,分別從這八個路線,一同追查下去,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都要將蕭寶曼,給朕找回來!
第一次,拓跋恪有一種,失去了蕭寶曼的感覺,他突然開始惶恐起來,心中覺得異常的害怕,該不會,就這樣一輩子,再也不會見面了吧?
“可是,朝堂裡面的衛兵,原本就已經不多了,咱們根本沒有那麼多人手,派出去,追查蕭寶曼的下落啊?”高猛也十分糾結,這內裡頭,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高肇呢,倘若,把宮裡頭的人,都給派走了的話,那麼,就沒有保護拓跋恪,守衛皇宮了!
“混賬,朕下達的命令,你還想反抗不成嗎?”拓跋恪怒吼道:“高猛,你可別忘了,倘若,當時你沒有放走蕭寶曼的話,他如今,又怎麼可能,會落到蕭綱的手中呢?”
“是,微臣定當,將功補過!”由於,拓跋恪一再的要求,沒有辦法,高猛只能點頭應著了!
和拓跋恪不同,此時的高肇,並沒有多麼著急,表面上,也都是淡淡的模樣,甚至,還覺得這一次的事情,非常的有趣!
“宮裡頭,陛下是什麼態度?”高肇看著面前的公公,輕聲詢問著!
“回國舅爺的話!”公公微微垂首,很是恭敬的開口,說道;“陛下這會兒,已經將駙馬爺,給召見去了御書房,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已經有好長時間了,元瑛公主也不被允許進入,只能在外面,急得團團轉!”
“呵呵!”高肇得意的笑了笑,“看來這一次,陛下是真的著急了,有聽到,他們在御書房裡頭,都說了些什麼嗎?”
“陛下的防守,非常的森嚴,任何人都不得入內,哪怕是,端茶倒水的奴才們,也都是不能進去的,所以,具體的內容,奴才並沒有聽到!”公公繼續開口,說道;“不過,看著駙馬爺的臉色,怕是出了大事情,陛下定然,是大發雷霆了的!”
“哈哈哈!”一聽到,拓跋恪會有這樣的表現,他就忍不住,大聲地笑了起來,“我這個小外甥,居然,也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時候啊!”
“如此也能夠看出來,陛下是真的,很在意那個蕭寶曼!”公公微微揚起頭,輕聲說道;“如今,國舅爺您,拿走了蕭寶曼肚子裡面的孩子,還放走了蕭寶曼,只怕,陛下會針對您啊!”
“自從陛下登基以來,我們兩個人,表面上不錯,其實,背地裡頭,早就已經不知道,交戰了多少個回合了,難不成,這一次,我還能怕了他?”高肇滿是不屑的說道:“隨便陛下怎麼做,我也想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能力!”
“國舅爺英明!”公公繼續開口,說道;“只是,這一次就是便宜了那個蕭綱,談判的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是,他竟然暗地裡,派人前去,劫走了蕭寶曼,實在是不將國舅爺,您給放在眼中啊!”
“蕭綱那個臭小子,也不是個毛頭小子了,老奸巨猾的很!”高肇輕聲笑了笑,“不過,也無妨,反正,該得到的交易,我們一點兒都沒少拿,他想把人帶走,就隨便他吧!”
“更何況,如果不是因為,蕭綱帶著蕭寶曼,落荒而逃了,咱們也看不到,陛下這麼失態的場面啊?”高肇實在是覺得,拓跋恪這一次的表現,真的是太精彩了!
一直以來,高肇都以為,拓跋恪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對所有的事情,都是淡淡的,即便,是他自己的親生母親,在喪生那一天,他也沒有這麼激動過,如今,只是一個蕭寶曼罷了,他竟然直接亂了方寸?
這一次還真是不錯,他竟然看到了,拓跋恪的另一面,還真是讓人驚喜呢!
時間過得很快,蕭寶曼這一睡,就是一整天,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蕭寶曼揉了揉,自己朦朦朧朧的睡眼,昨天發生的事情,一幕幕的全都,在蕭寶曼的腦海之中,重新上演了一遍,他清晰的記得,蕭綱對他做的一切!
她試著動了動手臂,四肢都是自由的,只是,稍微有些痠痛,大概,是因為長時間這種躺著,造成的疼痛!
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蕭寶曼便慢慢做起了身子,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竟然,又是在帳篷裡面!
只是,外面的天空,已經完全暗下來了,隱約之間,可以看到外面,橘黃色的篝火,還有一些人,說說笑笑的動靜!!
而自己的房間裡面,也準備了一個火盆,所以,帳篷裡面,並不是非常的昏暗,還透漏著,淡淡的橘黃色的光芒,非常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