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蕭綱離開了這個大殿,這個時候,大殿之上,也只剩下了一些侍女,還有拓跋恪和蕭寶曼了!
“呵呵!”拓跋恪看著面前的蕭寶曼,很是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從新伸出了手臂,準備親自,扶著蕭寶曼離開這裡!
人人都說,男女授受不親,特別是在這種年代,更是對這種觀念,格外的在意的,可是,拓跋恪就要偏偏,這樣對待蕭寶曼,而蕭寶曼呢?卻怎麼都無力去反駁!
蕭寶曼皮笑肉不笑的,心中緬懷著自己的命運,最終,還是伸出了手臂,放在了拓跋恪的手心!
瞬間,拓跋恪便將蕭寶曼的手臂,緊緊地握在了手中,似乎,一秒鐘都不想讓蕭寶曼逃離了!
“走吧!”拓跋恪看著蕭寶曼的樣子,似乎心情還不錯,他格外紳士的,扶著蕭寶曼,一同朝著外面走去了!
兩個人一朝著外面走去,頓時,身後的那些侍從們,也都乖乖的跟了上來!
長長的紅毯,直接同往來宮外馬車的隊伍,然而,蕭寶曼卻每走一步,都覺得自己的內心,痛苦的不行,畢竟,他以後,就算是全都落在了,拓跋恪的手中了,無法反抗,更無法逃脫!
不過,在蕭寶曼十分痛苦的時候,拓跋恪倒是覺得,還是很自在的,他的臉上,始終都洋溢著笑容,就彷彿,今日的這一場辭別,就像是蕭寶曼和拓跋恪兩個人的婚禮一般!
“我今天,其實很後悔!”拓跋恪拉著蕭寶曼的手臂,兩個人目不斜視的,朝著前方走著!
“哦?”蕭寶曼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問道:“為什麼會後悔?難道,今天的發展,還不夠順利嗎?應該與你想想中的,沒有任何的偏差吧!”
“呵呵,說起來,偏差還是有的!”拓跋恪聽了蕭寶曼的話,心中自然,是有些難過的,畢竟,蕭寶曼求饒的時間,實在是太晚了,晚到就算是拓跋恪,想要保護蕭寶曼,取消這場婚約的時間都沒有了,這件事情,還是讓拓跋恪,十分後悔的,但是,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再為那些事情煩惱了!
“不過,我今日後悔的,卻不是這些事情!”拓跋恪淡淡的說著!
“能有讓皇太子後悔的事情,我還真是,很想聽一聽呢!”蕭寶曼輕聲笑了笑,只要拓跋恪能夠難受,蕭寶曼的心裡頭,就別提有多高興了!
“我很後悔!”然而,對於蕭寶曼的取笑,拓跋恪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十分好脾氣的開口,說道:“我今日不應該,穿著一襲黑色衣服,我應該和你一樣,也穿一身紅色的衣服,這樣的話,會讓我覺得,是你和我的婚禮!”
“哼!”蕭寶曼聽了拓跋恪的話以後,心中莫名的被刺疼了,想想當初,在青州的時候,兩個人好的跟什麼似的,可是,一到了平城,就什麼都變了,說實話,蕭寶曼以前,還真的想過,要和拓跋恪一起成親的,可是,在經歷了平城的事情之後,他便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念頭了!
即便是,拓跋恪有朝一日,會在蕭寶曼的面前低頭認錯,祈求蕭寶曼的原諒,他也是不會原諒的,當然了,拓跋恪自然,也是不可能,對著蕭寶曼那般的低聲下氣的,所以,沒有任何的幻想,青州的那段感情,就那麼塵封起來吧,現在這樣,兩個人互相憎恨著,也是挺好的!
“你哼什麼?”拓跋恪說完了那番話之後,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這蕭寶曼的臉色,只見,蕭寶曼一開始,是有一些震驚的,似乎,並沒有想到,拓跋恪會說這樣的話,但是,很快,就平靜下來了,並且,什麼話都沒有再說,似乎,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也不想和拓跋恪,談任何的話題!
對於蕭寶曼的淡漠,讓拓跋恪的心中,十分的失落,說實話,在好多次的睡夢中,拓跋恪都會問一問自己,當初,將蕭寶曼當成一件禮物,一個自己皇權路上的雲梯,到底是對還是錯的!
“沒什麼?”蕭寶曼對於拓跋恪的問話,只是淡淡回應了一句,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
說實話,對於拓跋恪,蕭寶曼是一點兒都不想理會了!
拓跋恪見蕭寶曼,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也就沒有在多說話,兩個就這樣,手牽著手,一直走到了宮門口,來到了迎親隊伍門口!
在迎親隊伍的最前面,蕭寶曼一眼,就看到了蕭綱的身影,他的目光,顯得有些空洞,想來,心裡頭也是不好受的吧!
“微臣,參見公主殿下,參見皇太子!”
以蕭綱為首,後面隊伍裡面,所有的侍女侍從們,都乖乖的躬身行禮,對著蕭寶曼和拓跋恪兩個人,行禮問安!
“憑什麼把!”拓跋恪俯視了一眼眾人,最後,目光還是,落在了蕭寶曼的身上!
拓跋恪一邊淡淡的吩咐著,一邊很是小心翼翼的,扶著蕭寶曼,走上了馬車!
隨後,杏兒也慢慢的,跟著上去了!
“啟程!”拓跋恪安放好了蕭寶曼之後,他看了一眼大隊伍,然後,便開始吩咐了,期間,拓跋恪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蕭綱,直接選擇了無視!
“等一下!”
就在眾人,準備開始駕車啟程的時候,突然,從宮門口裡面,跑出了一個,身穿朝服的男子!
男子似乎,很是著急,一邊急匆匆的奔跑著,一邊大聲的呼喚道:“等一下!”
拓跋恪騎在馬匹上面,不禁沒有動身,而是非常好奇的,看著從遠處跑過來的人!
很快,那人已經到達了拓跋恪的面前!
“微臣,參見皇太子!”趙太醫一路上,跑的十分的著急,臉上的汗水,都已近顧不得擦了,他大喘著粗氣,開始給拓跋恪躬身行禮!!
拓跋恪看著面前的人兒,他也總算是想起來了,原來,這個人就是,一直給蕭寶曼治病的,那個趙太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