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我們兩個人,這一輩子,註定不會在一起的!”拓跋恪看了一眼蕭寶曼,臉上卻已經是面無表情的了,或許,剛剛蕭寶曼的那一句話,便已經斬斷了,拓跋恪對蕭寶曼,所有的幻想!
蕭寶曼不明白,拓跋恪心中的想法,不過,他也不想去明白,蕭寶曼只需要拓跋恪知道,他心裡頭唯一的一個人,就是蕭神醫蕭綜,只有蕭綜,這一輩子都只有她一個人!
拓跋恪沒有再說話,他只是彎下腰,將坐在地上的蕭寶曼,給打橫抱了起來,然後,便重新放在了床榻上面!
“拓跋恪!”蕭寶曼看著拓跋恪,想要離去的背影,輕聲開口,呼喚了一句!
“什麼事!”拓跋恪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卻停下了腳步,雖然,拓跋恪怨恨蕭寶曼,但是,當蕭寶曼有所求,有危險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會第一時間站出來,也許,在這個南齊裡面,蕭寶曼唯一能夠依靠的,也就是拓跋恪一個人了!
但是,拓跋恪卻始終都沒有想到,從頭到尾,蕭寶曼竟然,連一個求饒的字都沒有說,甚至,蕭寶曼明明,是不想嫁給拓跋宏的,但是,他卻依舊不肯,向自己低頭!
其實,拓跋恪是在等著,蕭寶曼對自己求饒的,但是,倔強的蕭寶曼,竟然始終都沒有開口,如今,事情已經演變到了,這樣的地步,再有兩日,他們便要啟程去北魏了,如今,事情已經算是定下來了!
第一次,拓跋恪有了失算的感覺,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和親的事宜,也在一天天的穩定,他甚至有些害怕了,想要終止這一次的遊戲,但是,蕭寶曼還沒有開口,他不想認輸,便只能硬著頭皮,一天天的玩下去,直到今日,拓跋恪才意識到,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是不是,只要我乖乖的,跟你去北魏,你就會善待嶽兒?”蕭寶曼望著拓跋恪的背影,心中惦記著,到底是自己,虧欠了嶽兒的,那麼,嶽兒後半生的幸福,蕭寶曼也只能,儘自己所能,去守護了!
“放心,我可不是個,說話不算的人!”拓跋恪似乎,早就已經料到,蕭寶曼會這樣說了,便只能淡淡的回應了一句,然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等到拓跋恪離開之後,蕭寶曼才緩緩的躺在了床榻上,他呆呆的望著,頭頂上面的圍布,心中格外的難過!
嶽兒不再信任蕭寶曼了,而蕭寶曼給趙太醫的承諾,也都沒有兌現,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廢物!
當初,為什麼會有,那麼愚蠢的想法,想要逃離這個皇宮呢?有拓跋恪在,他就不可能會逃出去的,一切都已經是註定了的,如果,他沒有出逃的話,那麼,和親的日期,也不會被突然的提前,蕭寶曼和嶽兒之間,還會像以前那樣的和睦,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變了!
這個時候,傳來了一陣開門的聲音,隨後,便是輕微的腳步聲!
蕭寶曼微微側眸,看了看到底是誰進來了!
“奴婢,參見公主殿下!”杏兒看著面前的蕭寶曼,趕緊上前,微微躬身行禮!
“起來說話吧!”蕭寶曼重新轉過頭,望著頭頂的圍布,淡淡的吩咐著!
“多謝公主恩典!”杏兒趕緊謝恩,然後,便快速的,來到了蕭寶曼的身旁,輕聲開口,問道:“公主殿下,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了!”蕭寶曼淡淡的說著!
杏兒轉頭,上下仔細的,打量著蕭寶曼的身子,似乎,是想要確認一下,蕭寶曼有沒有受傷!
“哎呀!”很快,杏兒便發現了,蕭寶曼肩膀上面的傷口,已經撕裂開了,而且,鮮血也已經,滲透了他的衣服,“公主,您的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
看著那麼多的鮮血,將那淡藍色的裙子,都已經給染得鮮紅了,這樣的畫面,讓杏兒有些手足無措!
“無妨!”倒是蕭寶曼,表現的十分的淡然,他無所謂的開口,說道:“不過是流血罷了,沒什麼的,我身體裡面的血,多的是,一時半會兒的,也流不完,就讓她繼續流吧!”
“公主,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啊?”杏兒聽著蕭寶曼的話,有些雲裡霧裡的,也不知道,剛剛蕭寶曼又經歷了什麼,所以,才會這樣說話的!
“您的身體,本來就已經失血過多了,雖然,這兩日裡頭,您還算是配合,補藥和治傷的藥,您一次都沒有落下,但是,氣血這種東西,哪裡吃兩服藥,就能夠好了的啊?”杏兒滿是緊張的開口,說道:“怎麼能,讓血一直流下去呢,至少,也得去包紮一下吧?”
“我去找那些要止血藥來!”杏兒有些氣鼓鼓的,然後,不等蕭寶曼吩咐,便直接衝了出去!
蕭寶曼看著杏兒,那有些慌亂的背影,趕緊大聲喊道:“杏兒,你別這樣橫衝直撞的!”
“原本,蕭寶曼還想要,多囑咐兩句的,但是,因為杏兒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所以,蕭寶曼根本就沒有開口的機會!
這裡是驛站,裡面全都是北魏的人,都是拓跋恪的手下,說實話,蕭寶曼的是有些害怕的,杏兒的個性,總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蕭寶曼很擔心,杏兒會因為衝撞了什麼人,而給杏兒帶了不要的麻煩,畢竟,蕭寶曼現在這副樣子,是沒有能力,保護那麼多的人了!
這邊的杏兒,一出了蕭寶曼的房門,就開始四處走動著,偶爾,樓道里面,會有兩個侍衛!
“侍衛大哥!”杏兒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別了,直接就走過去,滿是祈求的開口,說道:“我家公主身體受傷了,想要求些止血藥,還請兩位大哥,通融一下,給我們一些吧,我們呢公主,定然會記住你們的好的!”。
“什麼人,滾開?”然而,那些侍衛,對於杏兒的出現,都是愛答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