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錯怪我,與我無關!”拓跋恪看了一眼蕭寶曼,隨後,將視線落在了,嶽兒的身上,他滿是疑惑的開口,說道:“嶽兒!”
“奴婢在!”嶽兒一聽到,拓跋恪的召喚,便趕緊鬆開了蕭寶曼,畢恭畢敬的,對著拓跋恪躬身行禮,說道;“皇太子有什麼吩咐!”
對於嶽兒這樣的動作,蕭寶曼顯然,是有些驚訝的,平時的嶽兒,對自己是很好的,但是,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會這樣的疏離呢?
“我問你!”拓跋恪瞥了一眼蕭寶曼,隨後,便一邊品茶,一邊輕聲開口,說道:“你的公主殿下,今日是受傷了的,而且,臉色也那麼差勁兒,你這麼多日,沒有見到公主了,怎麼都不知道關心一下呢?”
“回皇太子的話!”嶽兒低垂著腦袋,淡淡的開口,說道:“以往,公主殿下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是要關心公主殿下的,如今,奴婢是皇太子您的奴才,您便是奴婢的新主子,倘若,皇太子讓奴婢,去關心一下公主殿下,那麼,奴婢定然會照做的!”
不得不說,嶽兒所說的話,讓蕭寶曼的心中,彷彿被刀割一般,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以往對自己,那麼乖順的嶽兒,今日竟然,會這般對自己說話?
“哦!”拓跋恪對於嶽兒的回答,非常的滿意,他輕聲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便繼續開口,說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但是,公主殿下,畢竟是你的舊主,你無論如何,也都該去安慰一下的!”
“是,奴婢遵旨!”嶽兒聽了拓跋恪的話,這才緩緩地轉過了頭,重新看向了蕭寶曼,接著,便很是機械性的開口,說道:“公主殿下,聽聞,你的身體受傷了,如今,好些了嗎?”
蕭寶曼聽得出來,嶽兒說話的時候,表現的十分梳理,就連這問候的話語,都是那麼的機械,一聽就知道,只是來應付事情的,恐怕,嶽兒對於蕭寶曼的遭遇,是一點兒都不在意的!
“嶽兒!”蕭寶曼自然,是明白的,想來嶽兒對自己,是有些怨恨的吧,畢竟,當初自己什麼都沒有說,就直接逃離了皇宮,而且,還將嶽兒,給弄到了這樣的境地,嶽兒會怪罪自己,肯定也是正常的!
“對不起!”蕭寶曼低垂著腦袋,滿臉的抱歉,開口說道;“那天,我會做那樣的事情,而沒有考慮到,你的狀況,都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這樣自私的!”
“公主說笑了!”嶽兒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公主您的身份,是無比尊貴的,而奴婢,只是一個小宮女而已,公主做了什麼事情,肯定都有您自己的意願,您是犯不著,對一個奴才說抱歉的!”
“可是...”蕭寶曼從來都沒有,把嶽兒當成過奴婢來看待啊,問心自問,蕭寶曼對待嶽兒,可是極好的!
然而,蕭寶曼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直接,被拓跋恪給打斷了!
“嶽兒說的這句話,我倒是很贊同!”拓跋恪幽幽的開口,說道:“奴才就是奴才,沒有哪個主子,會去考慮奴才的想法,奴才的生死,無非,都是讓那些奴才,來做自己的墊腳石罷了!”
“拓跋恪!”蕭寶曼聽了拓跋恪的話,很明顯,這就是落井下石,故意讓嶽兒,對自己生出更多的嫌隙來罷了,而且,看得出來,在蕭寶曼不在的這兩日裡面,拓跋恪對嶽兒,似乎下了很大的功夫,來讓嶽兒,對蕭寶曼生出痛恨的念頭來啊!
如今,就算蕭寶曼解釋再多,恐怕,嶽兒都是不會,去原諒蕭寶曼的了!
“呵呵!”拓跋恪看了一眼蕭寶曼,隨後,他淡淡的開口,說道:“你也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畢竟,嶽兒說的話,都是他的真心話!”
“再說了,今日,我之所以,會讓嶽兒到這裡來,可不是來看你們兩個,在這裡姐妹情深的!”拓跋恪淡淡的說著,同時,也將話題,轉移到了正題上面!
蕭寶曼聽了拓跋恪的話,也就不再多言了,畢竟,嶽兒現在,對自己的恨意,已經非常的深厚了,想要解除這些誤會,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解決的,所以,這件事情只能先作罷,還是抓緊時間,給嶽兒安排了,和趙太醫之間的婚事,也好趕緊擺脫了拓跋恪這個惡魔,才是正道啊!
“不知,皇太子讓奴婢前來,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嶽兒背對著蕭寶曼,看著坐在不遠處,椅子上面的拓跋恪,輕聲詢問者!
“我倒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拓跋恪輕描淡寫的開口,說道;“倒是你的前一個主子,說是,給你找了一個知音,想要成全你們的婚事!”
“嶽兒!”蕭寶曼不想,讓這樣重要的事情,從拓跋恪的嘴巴里面說出來,於是,他便趕緊呼喚著嶽兒的名字,輕聲開口,說道:“我知道,你與趙太醫之間,已經是日久生情了,所以,我便想著,日後我去了北魏,也只能讓趙太醫,來照顧你了!”
“皇太子!”然而,嶽兒卻根本沒有理會蕭寶曼的話,而是直接跪在了拓跋恪的面前,他滿是懇求的開口,說道:“奴婢並沒有心上人,奴婢只想一輩子,就這樣在皇太子的身邊服侍,還請皇太子,不要丟掉嶽兒,奴婢求皇太子了!”
嶽兒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的真摯,臉上的表情,也是那種可憐兮兮的!
這樣的嶽兒,讓蕭寶曼有些驚訝,他這才想起來,曾經,嶽兒是說過的,他喜歡拓跋恪,雖然,那是喝過酒之後說出來的話,但是,如今看來,其中的真假,恐怕,是出乎蕭寶曼的預料的!!
“嶽兒!”蕭寶曼心中突然有些後怕,倘若,拓跋恪真的,將嶽兒帶去了北魏,那麼,嶽兒的後果,又能比自己好到哪裡去呢?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