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退了年輕長奕和宿沉繼續回去閉關,宿沉抬眼看了看仍然悶聲的長奕:“殷左諶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長奕製作糕點的手停了停,又加入了一些茶花瓣進去:“現在我們做的一切都會對以後產生不可估計的影響。”
“那殷左諶就不救了?”
“當初的你我就是打聽到了他是白虎星宿丞星護法神的兒子才與他接觸,可是後來…”
長奕擺擺手止住宿沉的話頭:“就算這個機會擺在我們眼前,左諶以後就算不是因此而死也會因為別的,這是天命,你我阻止不了。”
宿沉皺了皺眉頭看向長奕:“我記得你以前是最不信天命的,如今為何…”
“宿沉,”長奕做糕點的手也停下來認真的看著宿沉,眼裡卻忽然多了幾分悲痛:“你我少時不畏懼天庭威權,如今更沒什麼可怕的,但我們和天命鬥爭如果得到了好的結果還好,如果殷左諶這個人註定要消逝,世間萬物就唯剩我們二人記得他了。”
宿沉閉著眼睛搖了搖頭:“長奕,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也確確實實害怕了失去,可我實在做不到看著左諶去死。”
門口籠子裡的銀白色的小鳥忽然飛了進來站在案板上:“緦盈公主來啦。”
長奕伸出手掌,小鳥兒開心的蹦蹦躂躂跳到長奕的手上:“宿沉,或許這個從來一遍的機會只是讓你我再去懷念一些人或物罷了吧。”
“可我父親原在這場戰爭中應該離世,如今你我救了他,他不是也好好的麼?”
“那個時候我們並不知道我們的所作所為會對以後造成影響,如果宿叔叔真的可以被醫治好自然是最好的,可如果連著你一起消逝了呢?”
“我…”
小鳥兒眨眨小眼睛不明所以的望著長奕:“公主還在外面等著那。”
長奕抬手放飛渾身發光的小鳥兒:“去吧,把公主請進來。”
一襲粉色衣裙的女子嫋嫋娉婷提著籃子走了進來,看到長奕正在製作的茶花糕抿嘴笑了笑:“緦盈也做了些許茶花糕,不過味道或許沒有兄長做得好。”
宿沉一揚手搶過盈盈手裡的籃子笑道:“長奕做點心的手藝確實是天下一絕,不過緦盈公主的手藝也令人難以相忘啊。”
“緦盈,今日有事兒麼?”
“長奕哥哥,緦盈確實有要事與二位哥哥商談。”
緦盈提起裙角端坐到二人對面:“白虎星宿護法神今日給父皇遞了個摺子,說魔域殷左諶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獨子,之所以不出兵是怕傷了殷左諶,自願領罰。”
“所以他要護著他兒子,就讓我們去死唄?”
宿沉嚼著嘴裡的糕點一臉不屑,實際上心裡已經開始打鼓,之前殷左諶的身份可不是被這麼揭開的,而白虎承星不出兵的理由也並不是這個,一種不祥的預感浮在二人心頭,事情的發展方向或許已經不是二人可以掌控的了。
緦盈鼓了鼓小腮幫子:“可是殷左諶從一開始就是魔域二公子,如何會是白虎承星之子,那老東西不會在找理由吧。”
長奕給緦盈添了一杯茶水:“其他的我都不關心,我只關心玉帝會給他什麼樣的懲罰。”
緦盈像洩了氣一般看著長奕:“白虎承星護子心切,著以三道火浴之刑懲戒。”
宿沉不可思議的拄著桌子問道:“連他的總兵之權都沒有收回?”
緦盈點了點頭:“白虎承星是母后的親哥哥,父皇偏袒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行,我要去找玉帝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