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的暖閣裡，劉公公上前來換了薰香。皇帝坐在龍榻上，冷眼觀著這兩個兒子。
這兩個兒子，他是沒有一個喜歡的，可最近，隱隱傳出來的呼聲最高的，也便是這兩個了。老七佔了個嫡出的身份，算是佔盡了優勢，不管他怎麼捧著宸王，也都無濟於事，還是會有一群人站在老七這邊。
這便是正統嫡出。
至於老四……
時至今天，他也才算是看明白點。
平時看著他不聲不響的，做事對人都冷冰冰的，可實際上，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沒有旁人看見的那麼老實。別人斗的起勁，他卻坐收漁翁之利。
這些年跟過去了，在不聲不響之間，竟然也有不小的勢力。
這樣的心思多變的人，要是做了太子的話，自己這地位只怕也穩固不了，更何況……他不配。
“父皇，兒臣所言句句是真，您若是不信的話，兒臣願意以死明志。”四王爺悲慼的話，也讓皇帝稍稍收斂了點心思。
看向了沈長安：“老七，你有什麼說的？”
沈長安有些意外，這次竟然沒著急定自己和王妃的罪，看樣子比起自己，父皇更討厭四哥多一些啊。
“父皇，四皇兄這些話都是欲加之罪，兒臣的七王府與四王府裡一向沒什麼來往，至於說王妃陷害皇后娘娘，那就更談不上了。
皇后娘娘與我們沒有任何的仇恨。
至於說是四皇嫂在死之前來見了兒臣的王妃，那此事便更不可能是我們做的了。四皇嫂剛一來過，我們就害死她，這不是明擺著將此事往自己頭上攬嗎？
若是要兒臣來看的話，倒是更懷疑四皇嫂她自殺。”
沈長安鳳眸微亮，開始信口胡謅。
四王爺也覺得狀況不太對。
趕緊搶了話：“父皇，兒臣的王妃還懷著兒臣的孩子，如何就能輕生呢？她與兒臣成婚數年，從未有過輕生的念頭。、七皇弟他為了脫罪，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是啊，若是正常情況下，腹中有子嗣，還與四皇兄成婚數年，四皇嫂當然不會輕生了。
除非，是某些人為了隱瞞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長安看著四王爺的時候，一臉嘲諷。
這做派，也讓皇帝起了疑心：“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父皇的話，兒臣的王妃，最近的確是有意接近了四皇嫂，只不過不是為了害她，而是發現四皇嫂最近鬱鬱寡歡的，心中擔憂。誰知道，這一接近，倒是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
或許此事才是四皇嫂薨世的原因。”
沈長安大聲道。
“好了，你有話就趕緊說。”
皇帝有些不耐煩。
面對兩個不喜歡的兒子搞出來的這些事情，他的耐心也已經到了極致。不過是死了個王妃，若不是牽扯到了皇后的事情，隨便遮掩過去也就罷了。
對皇帝，沈長安那是十分了解了。
看他不耐煩，就不繼續遮掩：“回父皇的話，兒臣的王妃在接觸到了四皇嫂之後，發現四皇嫂她其實並沒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