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這妹子,就是那個不太愛和夫人說話的夫婿。這既視感讓顧重松恨不得趕緊給自己一巴掌,這都是想什麼呢!
看看沈長安這副樣子,顧重松也不指望著他能繼續跟自己下棋了。
只得自己一人將棋給收了。
沈長安滿心滿眼的便只有顧重月,哪裡還記得自己要下棋的事?
顧重月看著他便道:“今天我見到了一個水匪,他自稱是水龍。”
沈長安聞言臉色變了:“他什麼了?這些水匪威脅你了?”
“沒有,甚至,他還有一個名字。”顧重月笑著說道。
還有一個名字?
沈長安只覺奇怪。
今天管家與他說了水匪的事,他知道王妃和水匪有了聯絡,所以才特意早些回來,又因為心神不寧,被顧重松給看出來,這才有了眼下兩人一起下棋的事。
此時阿月回來,沈長安自然是更關心她的狀況。
南江一帶的水匪太多了,其中也更是魚龍混雜的。
看沈長安一臉奇怪,顧重月笑的卻是惡意滿滿:“他叫蕭君竹。”
“什麼?”
沈長安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家王妃:“你說……他叫什麼?”
“蕭君竹,就是你想的那個,自信點,不用懷疑。”顧重月坐到了沈長安剛剛坐著的藤椅上,順便將沈長安一直想要的圖紙給拿了出來。
“他就這麼把圖紙給你了?”沈長安難以置信。
“對方和你所想的一樣,是個君子。不希望看到你這個人小人,所以讓他的屬下聯絡了我,這才有了這份圖紙。
他沒有任何要求,大概只希望你能儘快將河堤的事情處置好吧。”
顧重月也有些唏噓。
以前能在太子府做幕僚的人,才華自然是不用說的。
上次不過三言兩語,沈長安也覺得他是個人才,甚至還想招攬。
看著他,顧重月又繼續道:“說來,我們早就與他見過了。便是那個小漁村裡你覺得很有意思的先生。”
“不可能!”沈長安果斷道。
“怎麼不可能了?”顧重月狐疑。
“當年的蕭君竹,是京城有名的俊美公子,那天我們見的先生……”沈長安話說到了一半也就不說了。因為他也沒法確信。
畢竟人的模樣是能改變的。
不用說別人,就說雲珠就知道了。
“他……怎會流落至此?”沈長安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要讓這裡的百姓過的更好,可又沒有別的辦法,唯一的法子當然就是落草為寇,這樣不需要有束縛,還能照顧一下這些村民。
只可惜,水匪之中也並非每一個人都和他一樣。
而他的能力也是有限的。”
顧重月嘆道。
沈長安聞言也沉默了。
“當年便覺得他和沈長禮不是一路人,現在想來,他或許和誰都不是一路人。我姑且也能猜得到他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了。
倒是可惜……本來還想著若是那小漁村的先生願意的話,我便招攬呢。
既是蕭君竹,那我便不必再想了。
只怕他眼裡,我也和當時的沈長禮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