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失落盡顯,顧重月也知道他那點兒心思。雖然去南江一帶對他們來說是好事,可皇上不知道,其他的人也不知道。皇上當真是一心沒打算給沈長安一個和其他皇子一樣爭奪皇位的機會。
而沈長安,嘴上說的冷漠,心裡也從沒斷了對皇帝的期待。
“看樣子,是老天都盼著咱們去南江了啊。”顧重月將剛從姜瑤那得來的帖子遞給了沈長安。
沈長安微微一怔,開啟之後臉色卻是難看不少:“哼!怪不得南江的水患遲遲不能治,這些人便是罪魁禍首!都是沈長禮在時乾的好事!”
“今兒個姜瑤將這名帖給我的時候,我也很驚訝。至於真假,倒是需要咱們到了南江之後再說。說起來,去南江的話,還要重新準備一座宅子。
咱們的東西不少,可得搬一陣子呢。
只給了三天的時間收拾,是有些倉促了。”
顧重月一邊說,還一邊尋了筆墨開始羅列起搬家需要用的東西了。
沈長安看著她,目光也微微柔和了些:“阿月就不覺得難受嗎?好好的皇城不能住,只因為我不得父皇喜愛,便要去南江那種地方。”
“不能見我爹孃的確很難受,既然知道我難受,那就給我好好的努力,下次回來的時候,你姑奶奶想當皇后。”
顧重月說著,還狠狠的掐了掐他的臉。
沈長安的臉被掐出了兩道紅印,望著自家王妃,卻是笑的岔氣。
“笑什麼?”顧重月都被他給笑懵了。
沈長安這才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就是我姑奶奶想做皇后的話,我沒辦法,那怕是得找我姑爺爺想法子。但是我家王妃想做皇后。
還是有法子的。”
“少給我貧!”
顧重月氣的又踹了他一腳。
沈長安抓住了她踹過來的腳,將人也給拽了過來:“王妃,安寢吧。”
翌日一早,顧重月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有些茫然的看著床頂上的雕花,顧重月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果然,沈長安嘴裡的安寢,那就沒有一次是真的安寢的!
“阿月醒了?”
顧重月正懷疑人生呢,一旁椅子上正坐著看書的沈長安,神清氣爽的,笑容更是如沐春風一般溫柔,便應了那一句公子端方。
顧重月氣的沒忍住,一枕頭就砸了過去:“更衣!”
沈長安也不惱,有些笨拙的幫顧重月著了衣裳。這事兒平時都是雲奴在做,他是一貫不太會的。他只會幫王妃減少幾件衣服。
“這三日的時間裡,王妃怕是要辛苦一些了。你同我一起去南江的話,府邸裡要搬走的東西便不少。也會有不少人來好信王府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喜歡應對那些人。只是這次……要多累你了。”
沈長安有些愧疚的說道。
雖說有法子規避這次去南江,可這是他最好的機會,只要到了南江,他便是如魚得水,再回來,必能得了那個位置。
他也不願再等下去了。
只是要苦了阿月與孩子與他一起舟車勞頓。
“七王爺,七王妃娘娘,行宮將關,還請您二位早些去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