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家的事情上,沈長安一向是心情複雜的。一來白安言這人的確是個人才,有他幫忙沈長安的日子才會越發好過。再加上他也算是忠誠。
雖有異心,可卻無傷大雅。
可偏偏白家的其他人太過偏激,連帶著白安言也開始不聽他的吩咐。
這樣繼續下去,的確是會成事,可到時他卻也和一個傀儡沒什麼區別了。
沈長安最厭惡的,便是為別人所控制。
所以這才有瞭如今白家和七王府的現狀。
不過不管那些,白家對自己犯下的過錯,卻是一向處理迅速。很快,白家兄弟便帶著一個人到了顧重月這屋子裡來。
離了外面的燥熱天氣,白家兄弟倆看了顧重月屋子裡的陳設,也不得不感慨,沈長安真的是沒救了。
皇室用冰雖比旁人家方便,可也不至於一個屋子裡擺放足足有十二個冰盆。
偏偏顧重月這屋子裡有。
何等的奢侈!
“見過王爺,王妃娘娘。”白家兄弟恭敬道。
“你們起來吧,怎麼?事情有結果了?”沈長安冷冷問道。
白安明則是看向了一旁的中年男人:“陳太醫,你將之前與我們說的話都說說吧。”
這中年男人生的一副古板樣,眼下也是嚇得拘束,跪在地上:“回王爺的話,之前,之前小的奉命為皇后娘娘準備避子湯,可大概在皇上與皇后娘娘成婚後半個月的時候。
皇后娘娘喜歡用一個錢太醫。
錢太醫也是給配置避子湯的,奴才覺得皇后娘娘也定是一心偏向著七王府。
可誰知道後來有一天錢太醫沒過來,等第二天再來的時候,再開藥就不準任何人看。皇上也給錢太醫升了官。給了恩典。
他在太醫院裡有單獨的屋子。
小的想看都難了。
再之後……便是如今這樣了。”
這陳太醫的話,讓沈長安的神色冷了兩分:“照你所言的話,皇后的確不知自己的避子湯被換了?”
“王爺,這件事情想必她是知道的。甚至順水推舟了。聽聞皇后娘娘在家中的時候精通藥理,不可能連避子湯被換了都不知道。”
說話的是白安言。
沈長安有些意外,沒想到白安言竟然連這些也去查了。
白安言這會兒也跪下了:“王爺,這件事情是陳太醫的過錯,我白家信任陳太醫,我白家的疏忽也有錯。還請王爺責罰。
關於皇后娘娘的事情……”
“皇后有子嗣的事情,與七王府無關。七王府不必去管。至於皇后本人,她既有心算計,欠了我七王府的。等她子嗣一事結束後,再行清算。
本王與王妃都不願就此放過她。
也不願與一個沒出生的孩子為難,所以,袖手旁觀,你懂了嗎?”
沈長安警告道。
一旁的白安明有心要說一句反駁的話,卻被兄長給按住了。
白安言恭敬道:“我們明白了,我回去會和家中人說的,此事已調查過。之後我們也會盡量的關注宮中情況給您稟報。”
“你們下去吧。”
沈長安將人打發了下去。
等人走後,才有些疲憊道:“父皇倒是下的一手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