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顧重月揚眉。
“那些流言蜚語本就是父皇自己提起的，之前本王還以為他是想要動國師府，現在才知道，父皇只怕是想一箭雙鵰。今日若是雲安瀾沒自己想到辦法，太子也好，國師府也罷。
都得跟著他陪葬！”
說到此，沈長安眼裡的嘲諷就更濃了。
父皇……便是這樣的人。
當年母后家族對他有用的時候，便是千般恩愛，彼此相伴一生。等沒了用處，便是烈火油烹，足將她冷落到發瘋的地步。
整個姜家也付之一炬。
最後留下的，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
這一點，倒是與太子一樣。
只是太子沒他的權利罷了。而現在，父皇只怕覺得皇后的母族礙眼了吧？
沈長安的聲音極輕，只用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給顧重月咬耳朵。
顧重月心下明白過來，看看上位人模狗樣的皇帝，再看看身邊的沈長安，眉頭微微皺起。沈長安……若真的做了皇帝，是否也會有那天？
等他真的得到了那個位置，真的能和她遠走高飛？
上一世，他因太悲傷，所以並未對那個位置在意，可現在呢？
一切順風順水的他……
顧重月有些不敢去想。
國師很快便到了玄武街的亭子這邊，為他帶路的人，是皇上身邊的親信劉公公。
今日的他依舊是那一身玄袍，臉上戴著鬼面具，手中不見拂塵，而是換了一塊八卦鏡。
到了亭子內，便道；“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和尋常時一樣的，沒有下跪，只是問過了好。而他身邊的小道童，則是規規矩矩的跪下行禮。
等禮儀結束了，方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