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爺子這話一落,整個屋子安靜的可怕。
張大夫人擦拭眼淚也不說話,只把她自己營造成了個可憐之人。
顧重月正想開口,卻被沈長安搶先了一步,沈長安笑的燦爛對張老爺子也不失恭敬:“老爺子許是貪杯了吧?竟糊塗起來。什麼不明不白?本王看著,是明明白白。”
是,可不是明明白白嗎?
讓這夫妻倆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張老爺子眉頭微皺:“此事老頭子已經瞭解過,此事是我張家有錯,我張家願意承擔,但是王爺王妃毀兩個孩子的前程……莫不是打算與我張家不死不休?”
“本王素來不摻和爭鬥,更談不上與誰不死不休。”沈長安道。
“那日後,我張家呢?”
“張家是王妃的外祖家,本王與張家,不聯盟不聯姻,但是斷不了親。”沈長安語氣平靜。
張老爺子聞言,忽然大笑了起來,欣慰的望著兩人:“好,希望王爺記得今日的話,只要王爺能做得到斷不了親,我張家絕不追究此事。”
“爹!”張大夫人臉色難看。
“你住口!此事回頭我再找你算賬。哼,身為大夫人,張家在外的門面,你真是狗膽包天,什麼事都敢做。
今日若非是王爺與王妃大度,此事還能善了?”
張老爺子厲聲呵斥。
張夫人被嚇得只得低頭不語。
“爹,天色也不早了,這兩個孩子也該回了,阿月她是雙身子,經不得累。”顧夫人緩緩的對張老爺子說道。
張老爺子也不再阻攔。
顧夫人便同兩人一起出了張家。
剛至門口,便見到一個小廝衝上前來:“王爺,我家主子有請。”
“你不是白家的……”沈長安一時忘了這是誰了。
“大公子請您過府,還請王爺賞臉。”小廝繼續說道。
沈長安聞言,有些不捨的望著顧重月。
“既然是白家的人找你,應該有事,你去就行了。我與我娘一路,讓她捎我回王府。”顧重月笑道。
“那,不準和皇嫂去胡鬧。”
沈長安不太放心的叮囑一句,這才離開。
顧重月則是上了顧家的馬車。
一路上,顧夫人都是悶悶不樂的,看著自家女兒,嘆道:“今日……是怎麼了?作何就與你大舅母一家不死不休的?連害了她兩個女兒的前程?”
她雖然今日一直都跟在老爺子身邊,可張家內部的事情,她卻沒資格知道。
只有些擔心自家女兒。
和張家人對著幹,有什麼好的。
顧重月斂眸,杏眸中不見半分暖意,拿出瓷瓶:“娘還記得這個吧?”
“這不是娘給你的?當時可是好一頓求你大舅母,還搭了娘許多陪嫁這才讓她鬆口的。怎麼?莫不是有問題?”張夫人有些驚。
還搭了嫁妝?
顧重月瞬間覺得,自己那四萬兩黑少了!
將瓷瓶放在桌上,才繼續道:“何止是有問題?這其中,可是大舅母的良苦用心啊。數百年年份以上的紅花,還有各種寒味藥材,用不久,子嗣有礙。用久了,性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