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啊,皇兄。”沈長安和之前一樣道。
沈長禮臉色未變,想到雲珠信誓旦旦說他們絕對不會有事,又不管他怎麼問,都在賣關子不肯繼續說下去,便強撐著讓自己鎮定一些:“七皇弟,七弟妹,你們也是入宮面聖?”
“正是,今日我偶感風寒,本來已遞了話的,今日不能上朝。可父皇不知為何又忽然通傳,還在此處看到了皇兄你。”沈長安說著,還應景的咳嗽兩聲。
“真巧,本宮今日也偶感風寒,被父皇傳來的。”沈長禮也道。
兩人互相試探沒試出什麼來,就先入宮去了。
一進了金鑾殿,沈長安就覺得充滿怨念的目光,到處都是!
“兒臣參見父皇。”
眾人齊齊下跪。
“平身吧。”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四人,冷著臉道。
四人起身,便聽皇帝道:“你們可知朕為何傳你們過來?”
“兒臣不知。”沈長安答的極快,皇帝又問太子:“你呢?”
“兒臣……也不知。”沈長禮道。
“哼!好一個不知,你們要是真不知,不如問問你們的好妻子!”皇帝大怒,四人便又都跪在了地上。
看著他們好像商量好了一樣,皇帝便更氣了,將手中奏摺直扔到地上:“你們給朕好好看!”
這摺子,沈長安與沈長禮都已透過了自己的辦法看過,只不過是無法攔截下來而已,此時就算不看也都知道寫著什麼了,紛紛低頭假意在看,等看過,沈長安立刻便喊道:“父皇,兒臣冤枉啊!不對,是兒臣和王妃都冤枉啊!”
“你還敢喊冤枉?”皇帝被自己這兒子氣的脾氣更盛。
“楊大人,摺子是你遞上來的,你說!”皇帝看向一旁的楊大人。
這楊大人是楊蓮兒的父親,如今也算是皇親了。
楊大人上前,對他們一拱手,便道:“太子殿下,七王爺,這小半月以來,太子妃與七王妃每日都用各種不同的理由,宴請各府的夫人去府上開宴。”
“王妃熱情,喜歡結交朋友罷了。”沈長安端著一副王妃無錯的架勢。
沈長禮雖未說什麼,可態度卻也差不多。
雖說雲珠無狀,可到底是雲氏女,是他的太子妃,總要護一護的。
“結交朋友?若是如此,臣等何須告到金鑾殿,告到皇上面前?這十數日以來,太子妃與七王妃藉著宴客的理由斂財,甚至為了能多得一些禮物,將商賈之家的夫人也請入了府。
七王妃還,還用豆子做茶點,讓各家夫人喝白水,以至回了家中……皆是腹脹難忍!甚至還,還止不住出虛恭!”
楊大人說到這裡老臉大紅,繼續道:“那些商賈之家的婦人與臣等夫人同坐,不分尊卑,實在可惡!
臣等家中所贈之物,皆被拿到市井街坊裡變賣,斂財之豐,臣等不敢說!
更可惡的是,太子妃與七王妃宴客時,不給茶水,缺少點心,甚至兩樣都不給,讓她們抄寫佛經,此等事太多惡劣,臣等聞所未聞!還請皇上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