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這就去辦,不知王妃都要宴哪家夫人?”
顧重月見他認真,衝他笑的十分真誠:“城中能來的,有頭有臉的,都要宴。”
管家只覺這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小心建議道:“王妃,宴客一事乃是大事,總該準備一下的,不如,改日……”
“明日就好,你只管下了帖去,其他的事情,自有我在呢。”顧重月打斷了管家的建議。
管家有些絕望,就是有您在,這才讓人擔心啊!
到底是王妃的吩咐,不敢不聽。管家離了院子。同賬房先生商量起此事。
“不如,先去稟告王爺吧。”賬房先生眉頭皺著,不敢擅自做主。
管家嘆氣:“你還是太年輕了,你覺得王爺管得住王妃?”
賬房先生果斷搖頭。
“那稟告與否,有什麼區別?幫我一起寫請柬吧。”
傍晚時,沈長安回來的時候,臉上笑意正濃,手中拿著一錦盒,連書房的門都不進,便直奔著自家王妃的居所去了。
“王妃,今日太子府的宴會,可是出了什麼事?本王一早便見到皇兄黑著臉回了府去,後一打聽說什麼太子府要窮瘋了,可是笑死本王了。對了,你看本王給你帶了什麼?”
沈長安幸災樂禍的說起太子府的事情,還不忘獻寶,將錦盒遞給顧重月。
來此彙報的管家,此時已是沒眼看自家王爺了。
沉痛道:“王妃娘娘,老奴已將請柬都發出去了,按著您的吩咐,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一個不曾落下。”
伴著管家的一番話,沈長安臉上笑意逐漸消失,心中隱隱不安:“什麼請柬?王妃……要宴客?”
顧重月看他一眼,伸出手。
沈長安將手中錦盒交了出去。
顧重月開啟,見裡面是一隻精緻的紫玉鐲:“這鐲子倒是精緻,不過,鐲子皆是成雙成對,如何只有一隻?還有你不是上朝嗎?怎的有空閒得了此物?”
說起這鐲子,沈長安便有些得意:“前些日子南邊一帶的生意鋪子裡收了一對鐲子,聽說是夫妻兩人共用,會增進夫妻感情,他們覺得新奇,若是在京城裡賣,一定能得更好的價錢。
本王得了之後,就給截回來了。
王妃與本王一人一隻如何?”沈長安說著露出手上已戴上的鐲子。
顧重月將鐲子拿出來,也扣在了手上:“不過是編了一些好聽的話糊弄你,你也信了,可要一同用膳?”
沈長安自然是千萬個願意。
管家眼瞧著王爺早已將問宴會的事情忘到了不知哪裡去,十分絕望的去傳膳了。
夜深,沈長安在顧重月緊盯著的目光下,擺上了最近他越看越不順眼的碗,躺下後沈長安就更愁了,今日太子府的事情,大概就是自家王妃的好主意了。
現在她還想禍害到自家來。
這一晚上,無法消停的,除了太子府和七王爺沈長安之外,各家大臣們也都是面對七王府的請柬頭疼。
昨日是太子府,今日是七王府,最近的皇子府怎的都如此愛宴客?不過,七王爺總不至於比太子殿下還摳,總不能明日連個茶水都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