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父皇剛讓人打過,你怎麼還要打啊?”沈長安聲音都帶了些許的鼻音,一雙貓眼委屈巴巴的盯著她。
看的顧重月只覺自己的耐心是越發少了,擼起袖子衝到床榻前,將人轉了個身。
沈長安身子一繃,差點沒控制住自己反手回擊,心中默唸這是王妃,方才放下戒備,乖巧的趴在榻子上,不一會,本來疼到火辣辣的地方,一抹清涼傳來。
沈長安臉色更紅了。
聲音發顫:“王妃你……”
“你再說話我撕了你的嘴。”
沈長安捂住嘴,卻是回頭望她,看著顧重月冷漠精緻的臉上,有些泛紅。回過頭去,眸中笑意閃過。
顧重月冷著臉給沈長安塗了藥,將藥膏盒子摔在他的身邊:“下次自己動手。”
“多謝王妃。”
“謝我什麼?我不過是看在你是為了不讓何氏進門礙我的眼的份上幫你一把罷了。”
“以後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入府的,王妃安心便是。”
沈長安聲音很輕,顧重月只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男人的嘴?呵!
她現在都尚不知沈長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明明上輩子時,如沐春風翩翩君子,這一眨眼,倒是成了現在這副光景了。
也不知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入夜,沈長安老實的趴在裡面,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冷臉的顧重月。
“去榻子上。”顧重月不耐的看他。
沈長安搖頭:“我不去,王妃便是動手,本王也不去。”
“那你將被子拿來,我去榻子上。”顧重月壓著怒火,不斷提醒自己,這是病人,是個病人!
沈長安依舊不為所動。
看著和自己對峙的顧重月,沈長安試探性的商討:“王妃,今日你我同榻,本王抄寫十遍佛經可好?”
顧重月眼皮略跳。
“那二十遍?”
顧重月上了榻子:“一百遍佛經,不準靠我太近。”
說罷,她便上了榻子,合衣而眠。
沈長安眉眼彎彎,自成親以來,他還是頭一次同自家王妃一張榻子上住著。
說來也是心酸!
次日一早,顧重月迷糊中只覺得有什麼勒著自己,回頭便是一巴掌下去。
“啊!”
慘叫聲驚醒了熟睡的顧重月,睜眼就看到沈長安正捂著他的臉,控訴的眼神盯著她,彷彿她十惡不赦一般。
“不是說了不要離我太近麼?”顧重月有些心虛,依舊冷臉質問。
沈長安有心給自己辯解兩句,卻聽得外面雲奴同春喜道:“王爺,王妃,劉公公前來傳旨。”
“傳旨?定是父皇下旨退了何氏這門親。”沈長安高興地蹦起來,疼的直皺眉。
傳了春喜與雲奴進來伺候洗漱之後,兩人便一同去了正廳接旨。
“王爺,大喜啊。奴才這先恭喜王爺了。不過,王爺這臉是?”
沈長安白淨的臉上,一道紅巴掌印看著十分清晰。
“咳!無事,劉公公還是先說說本王這喜從何來吧。”
劉公公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看顧重月與沈長安,展開聖旨道:“七王爺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