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我們可以感覺到相互的心跳。
可我心裡隱隱地感覺到,我們緊緊相握的手掌中間隔著一層薄薄的不易覺察的紙。上官雄還是以前那個上官雄嗎?我希望如此,可我不敢確定,真的不敢確定,此時的他,彷彿站得很高,而我站得很低,我似乎夠不著他,他根本就不需要我的保護和相救,看來夢中的一切都是反的,這讓我欣慰而又不安。衛生員來了後,上官雄鬆了手,說:“土狗,去處理一下傷口吧,可不要再發炎了。見面了就好,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在一起,我們可以找個時間慢慢地說說這些年的情況,你現在先去療傷吧。”我知道他所指的發炎是什麼意思,想到那事,我心裡隱隱作痛,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我那難以啟齒的事情連同我的英雄事蹟一起告訴給張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