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想一人在野外呆了一天,此時,天還沒大亮,雖然不用朝九晚五,可是眼下這情形,他也實在沒法睡覺,便繼續往京城趕路,他對這個時代一無所知,不免有些悲涼,想著如今自己這副逃荒的模樣,也是沒有人願意搭理的吧,而且還得小心的躲避追殺。於是他想著得先把自己這幅樣子改變改變。
於是他瞅著前面的村子,決定去尋件衣服來,於是他加快腳程,趁著天黑,趕緊到了那村子裡,透過籬笆牆往裡瞅,誰家有衣服晾在外面。
他東家看了西家看,終於瞧見一戶人家晾的衣服了,於是他不得已做了一回樑上君子,偷偷的翻進去拿了衣服就跑。然後來到一處河邊,清洗了一番,又把那樵夫的衣服穿上,果然舒坦了很多。此時天已經快亮了,他透過水麵看到自己長的的確不像中原人,心裡道:“怪不得那大人一眼瞅出了端倪”礙於他的質子身份,他不想與官家多扯上關係,若是必須留在這裡,他想他有辦法在市集裡存活下來。就做一個普通人吧。
陳致遠派去跟著他的人,全程瞅見了他的行動,但是遵照指示不能現身。
何想,也不會弄大燕的什麼發行,無奈,只好照著清宮裡的人把頭髮編了個辮子,如此如此倒省市許多,又撕了一塊布,把自己整的像個獨眼一樣。瞧了瞧自己的樣子,估計與原主有了很大的差別,所以才放心的離開。
他這又趕了三四日的路才到了京城。看著眼前這個與現代都城無法比的所謂的京城,他又心涼了半截。到底該幹什麼好呢?於是忍者飢渴在街上走了走,打聽到一家藥堂,準備看看人家能不能收留自己。
一看他那副窮酸樣,人家就呵斥道:“哪來的叫花子,快出去,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
他拉著對方說:“小兄弟好說,好說,如今我落難流落此處,只是想來尋個活計乾乾,求您收留一下,而且我也懂醫術,要不,我露兩手給您,您就賞我口飯吃就行。”
門外的病人都紛紛看過來。
何想也不害臊,他繼續好聲求道:“求您了,我真的可以乾的很好!”
由於他的糾纏不休,醫館裡的大夫出來被驚動了。他走出來,不悅的說:“是何人在此喧鬧?”
何想猜著這應該是正主,他趕緊爬過去抱著那老者的退說:“善人啊,求您收留我吧,我也懂醫術,可以幹好多活,還不要銀子,只要管飯就成.”
那老者說:“你是何人?”
何想又把哄程致遠的話哪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了一遍。
那老者不想耽誤生意,道:“這是一兩銀子,你若是很餓,可以去買點吃的,吃飽了願意來在來。”
何想一聽,感激涕零,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把銀子拿在手裡,對老人家說了句?:“謝謝!”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人們紛紛說,肯定是個騙子。藥童也說那人肯定是騙吃騙喝的。
老人家道:“趕快回去吧,別耽誤了給人看病,他若是騙子,咱們就算打發了一個麻煩,若真有困難,就算結了一段善緣吧。”
然後一切又有序的進行起來了。
何想跑到不遠的地方,趕緊買了些吃的,慢慢的嚼著填了填肚子,又買了些饅頭放在身上,還有些碎銀子,他就帶著,一起又回到了醫館。
那藥童得了師傅的指示不要理他,看看他究竟是什麼路數。你又來幹什麼?
他以為這就算那老者願意用他了,當然不願意,他也不打算走了,就死皮賴臉的跟著了。他道:“我既然受了老人家的恩惠,就要來幫忙。”
他把饅頭放到一個看起來乾淨的地方,然後又自己洗乾淨了手和臉,在那裡自發的打起下手來,他主動給排隊的病人看起診來,當然沒有人願意讓他看。他也不覺得尷尬,偶爾幫藥童打包一下藥粉。
就這麼忙了半個時辰,終於有個給他機會的活來了。
有個不小心打獵摔斷腿的送來了,這可是他的拿手本領,那家人很急切,何想看著也很急,這一急就忘了自己的處境,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就如同在後世上班一樣,馬上進入了狀態。
他立馬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認真起來,他立馬進行了時空的切換,道:“快,幫我準備烈酒,乾淨的紗布,縫衣針,線用開水煮過,燒乾淨的熱水來。”
他的話一出口。就連那老者都驚訝不已,看來這應該是有幾分本事的人,他說的這些可是京城醫學堂裡才教授的知識,若他真是尋常的乞丐,想來應該沒機會懂這些的。然後他吩咐人趕緊準備,並把縫合外傷用的鑷子,什麼都拿來給他,自己拿著止血粉給了陳致遠,示意他動手,先給那人止血。
陳致遠先有一瞬間愣怔,這個時代已經有這些先進的玩意了?然後他看向老者。
那人說:”有什麼問題過後再問“
陳致遠會意,先把藥材放在嘴上聞了聞,然後快速利落的給那人處理七傷口來,不一會兒有人把他要的東西備齊拿來,他用烈酒重新洗過傷口,然後把針線從開水裡撈出來,吩咐老者給他上了些麻沸散,便動手給他縫了起來。“
老者看著他用利落的針法將病人的傷口處理好,心中瞭然,這人一定是個大夫。看他年紀不過16,7歲的樣子,動手能力卻如練過千遍萬遍一樣,感到很驚訝。
把這位患者處理好,這老大夫就接受了何想,他道”你師從何人?“
何想想著,這個時代就有了這些縫紉工具,他也有些問題要問,他道:”前輩,晚輩想知道,剛才晚輩所用的工具從何而來?在咱們大燕很普遍嗎?“
那老者見他反問這個問題,便道:”不瞞你說,這些工具十年前就在京城流行過,當日會使用這方法的是當今宸王的前未婚妻,可是後來她被太后賜死,但是她臨死前留了這醫術,如今這才在大燕得以見到,不過正規的培訓可是要在京城的醫學堂才有的,你這一生本領從何而來?現在可方便自報家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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