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這邊忙著照顧產婦,只留了蕭裕一人睡,他有些失眠了。
近日來蕭裕都各種耍賴,讓安安歇在他的帳篷裡,若是他就此廢了,他想放她離開,因此,她在的時候,他想近距離的看著她,享受和她獨處的時光。可是,越是呆在一起,他越發捨不得放手。
今夜安安不在身邊,他對著那昏黃的燭火又糾結了。
他樣子要多寂寥有多寂寥。
安治等一行人是次日中午到達的,劉熊和楊大人接待了這批京城來的官吏。
安治一見到劉熊就激動的跑來問話:“劉將軍,安安和蕭大人現下可好?”
劉熊道:“劉兄客氣了,如今你也在朝為官,我二人還是以兄弟相稱的好,大哥他受傷嚴重,安安平安無事。”
安治這懸在心頭的石頭總算落地了。他對劉熊說:“麻煩熊弟帶我去找他們。”
劉熊道:“你先隨著楊大人他們的人安頓好,呆會兒我忙完過來接你去”
安治道:“多謝了”
安排好後,劉熊親自帶了安治回軍營。
一路上安治問道:“我們來時,看到沿途房屋損毀嚴重,真沒想到此次地動如此劇烈”
劉熊嘆了口氣道:“是啊,這一個月來,我們都沒睡過一天安身覺,餘震不斷,達州城都夷為平地了。死傷不計其數。”
安治也感嘆道:“軍隊可有損傷?”
劉熊道:“那日多虧大哥指揮我們撤退及時,地動沒影響半分,不過這幾日救災也有少部分死傷”
安治有道:“蕭大人是怎麼受傷的?“
劉熊道:“大哥去巡查水位,被地動引發的洪水衝擊落水漂流了十多里身上多處碰傷,還不小心磕了腦袋,九死一生,若不是安安來的及時,估計這回凶多吉少了“
安治聽的心一揪:“那蕭大人如今可好?“
劉熊道:“命是保住了,不過這傷筋動骨一百天,他現在尚不能移動。“
安治嘆了口氣,二人就這麼一路說著話來到了軍營處。
劉熊徑直帶著安治來找石壁。
石壁一看劉熊身邊站著的居然是安安的二哥劉安治。很是驚訝,他脫口而出:“劉公子怎麼來了?”
安治拱了拱手道:“石將軍好,我是隨工部的人一起來賑災的,安安在哪裡?”
石壁道:“安安昨日接診了一個產婦,現在還沒回來,我馬上派人去找,劉公子先隨我來休息一下”
安治又道:“蕭大人在何處?我先去探望他一番”
石壁本想說好,可是又想到如今蕭裕還裝傻充愣,這大舅子來了,他不知還要不要裝,因此話到嘴邊又改了口:“劉公子先和我二哥到帳子裡喝個茶,如今大哥他狀況不太好,我先問過軍醫,才能探望”
石壁的話落下,劉熊很快反應過來了,趕緊熱絡的帶這安治離去了。
石壁趕緊去了蕭裕的帳子,蕭裕還在睡眠中。
石壁準備過去檢視一番,結果一靠近,蕭裕就睜開了眼,警惕的看著他,看見來人是石壁,才換了神色。
石壁道:“大哥,安安的二哥劉安治來了,說是要來探望你,你看這?”
蕭裕也有些驚訝,是啊,他這傻還裝不裝,他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這也不好,一下就清醒,容我想想再說,再伺機慢慢恢復吧”
石壁道:“好,那什麼時候讓他來?”
蕭裕道:“安安呢?可回來了?”
石壁道:“已經派人去接了,想來不一會兒就到了”
蕭裕道:“這劉安治,心細如髮,還是待安安回來了,再一起來吧”
石壁點點頭,出去了。
蕭裕這下也睡不著了,大舅子來了,這傻子也不好再裝了,糾結啊!
安安聽說二哥來了,昨日還有些茫然的心,頓時雀躍起來,也不在低沉了,她安頓好大夫盯著,便趕緊回來了,因為身上一身汙,她先回去帳子裡洗漱了一番,顧不上絞乾頭髮,簡單的綁了下,三步並作兩步跑去見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