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道:“這後來,你都猜不到,畫本子也不敢這麼寫,這女子竟然是羌胡沐府的郡主,求著官衙幫忙,打著邦交的藉口,堂而皇之的住在了徐府隔壁,官衙指定這女子由你義兄招待,哈哈,這女子同你講的那孫悟空有的一拼,不知你義兄的府上現今可還安否哈哈”
安安道:“哦?這麼曲折離奇?我看要拿下徐兄,那是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安平道:“這說起這蜀道來,蕭大人怎麼還沒回京復職?”
安修和安治也都看著安安。
安安道:“他早幾日有來信,說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安修道:“這蜀地多美人,安安你可要時常問候這些,莫要等那蕭大人回來的時候,帶了幾位侍妾,到時候可有你哭鼻子的,咱家勢弱,鬥又鬥不過,打又打不過,可怎生是好?”
安安道:“多謝劉老三提點,蕭大人秉性正直不會那樣的“
安修道:“你怎知不會,在京城他事多繁忙,同你也沒有日日相見,你對他了解多少?“
安平道:“好了,大家好不容易聚一起,好好吃飯,說點好聽的“
安修道:“好好好,來吃飯,安安也別憂心啊,哥哥只是分析分析,蕭大人想必不是那種人,雖然他剛剛幫哥哥跟皇上拉了個訂單,可他要是敢負你,哥哥我拼盡全力跟他翻臉,“
安安微笑一下沒說話,一家人便轉移話題,一起吃飯了。
被大家惦記著的蕭大人,此刻正在睹物思人,他拿著安安繡的香囊,想著安安從與他相遇的種種模樣,驛站土村姑,幽州麻子臉,方伯門口颯爽的男裝,練格鬥時麻花辮,盛裝時的傾國傾城,對敵時利落的身手,恐懼時嚎啕大哭惹人心疼的模樣,睡著時安靜如嬰兒般可愛的模樣,緊張時呆萌的模樣,一幕幕如放映一般在腦海裡閃過。他的思念如滔滔不絕的洪水衝閘而出。
他不知自己何時開始對她動心的,也不知何時又對他有很深的佔有慾的,當祖母問她可有親事的時候,他脫口而出便許她:“一生一代一雙人”。他知道自己沒有衝動,承諾了便是發自本心的。
地方政要那些庸脂俗粉也罷,婀娜美人也罷,靠近他只會讓他反感作嘔,只有那一身藥香安安,令他心動不已。
想了許久,又在想安安正在做什麼,有沒有主動像自己一般日日對她思念入骨。
摩梭了好久,他把香囊塞到胸襟裡,起身入睡了。
深情自古傷離別,距離所帶來的不便,真的讓人無奈又可憐。誰先動了心,誰便要隨著情海碧波漂流蕩漾,起伏上下,酸悶的,甜密的,急切的,渴望的,無耐的,這種感覺?誰人又說的清,道的明?
同蕭裕一樣,情海盪漾的還有安安。
菩提本無樹,何處惹塵埃,她本準備安然的享受生活,過快樂本真的年歲,可蕭裕的出現把拉入了情海。
安安抱著一封封信件,涼州他如明星般引人注目,幽州他沉穩機變,護國公府那一句:“我允你”波瀾不驚,夜晚表白熱情霸道,為她安全單身赴會震撼人心,臨別那日疲憊的睡顏,是何時他對自己用了情?又是怎樣的勇氣讓他敢許自己一生一代一雙人?
一封封信件,包含著無盡的思念,一個個字跡,藏著深情萬千。他對她是用心的,成箱的衣物首飾,火鍋店危機的解除,幫二哥解決訂單,對她,對她的家人他都是用了心的。
安安覺得,她該對他好一些,就算不敢輕易付出真心,可也該對他關心些,熱切些。一念心動,一剎那思念,誰又知道,誰不是動了真心?
一處相思兩處閒愁。
是夜,安安在夢裡夢到了蕭裕。
他騎馬而來,看見她遠遠的揮手,大聲喊著:“安安,我回來了”,她正想迎上去,誰知中間有個美女橫空把蕭裕擋住,還溫柔道:“蕭哥哥,跟我來”她眼睜睜的望著蕭裕被迷惑了,想追卻又動不了,霎時間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畫面斗轉,他又夢到西南地動山搖,蕭裕帶兵救援,卻斷了音信,她哭天喊地的叫著:“蕭大哥,蕭大哥”又見蕭裕被挖出來,血肉模糊,她嘶吼一生:“啊!”
霎時驚醒,她抱著自己出了一生冷汗,此刻她突然就害怕蕭裕有什麼意外,害怕自己在這個世界從此沒有他,害怕自己失去他。
她從枕頭下拿出信件,做了個大膽的決定,若是蕭裕遲遲不歸,她想去西南找他。想在婚前為自己贏得時機,與他朝夕相處,看看他是否值得託付。
然後,她下床,點燈,拿了本書看,以此來消除自己內心的恐懼和惶惶,有些事如果不能改變,便勇敢的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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