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南反叛軍在城外攻了整整三日,都沒能將松江衝破,最終只能作罷。
安風這三日從未有一日見過顧然,兩人都在匆忙著自己的事情,安風這幾日將雲耀與左南的案子的證據全部列舉,並將所有的觀點轉述給廖叔。
“安風姑娘,本案重大,我一人恐不能勝任,還是安風姑娘同我一起吧。”廖叔見安風將所有的材料交付於自己,心中知曉安風為何會這麼做,安風這是想把所有的事情交代之後,去尋顧然去。
安風搖頭,“廖叔,此事你一人便可以了,王陽堂如今無心訴訟之事,王陽已經急著討命了,所以此案您即便沒有從頭到尾的跟著,也是可以勝訴的。”
安風將所有的材料交給廖叔之後便想轉身離開,廖叔此時攔住安風道,“姑娘,左南與雲耀經此一事後,必然走向死亡,那王陽呢?姑娘希望王陽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廖叔這般提醒,安風倒是想起了這件事情,安風想了片刻之後道,“他一生嚮往榮華富貴,不惜以出賣朋友為自己鋪路,既然他這般的奢望這些東西,若是讓他一輩子都與這些東西無關,他必定會痛苦不已。”
安風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再也不似平日裡都是溫柔良善的模樣,而是帶著絲絲的冷氣,她的眼裡也充滿了讓人惶恐的惡意,“廖叔,讓王陽永不見天日,卻不能讓他死,要他好好的活著,日日將我們的美好的事情同他說,讓他一聲與陰暗和牲畜作伴吧。”
廖叔點頭應下,“安風姑娘,還有葉母又如何?是否要指控她?”
安風想起那個凶神惡煞的老婦人,眼中微顫,的確是一個讓人討厭的老女人啊,只不過她幸好有一個好兒子,安風想起兩日前葉清怕左南與雲耀對她不利,派人想要護送她離開松江府,這個葉清,即便自己帶他何其惡劣,但他對自己總是滿心的關懷,不管安風受不受葉清這個好意,看在這些事物的份上,他母親的惡便用他的善抵消吧,安風不想再與之計較了。
“廖叔,葉母就不必了,就當她並未做過什麼吧。”安風回道,她不願意讓葉清因為自己的母親的罪過承受太多,葉清本就沒有做錯什麼的,更何論葉母所做的他都不知曉呢。
廖叔應下,安風對他幫助良多,因此廖叔很是在乎安風的看法,對於那些傷害過安風的人,廖叔只要有能力,都不介意幫安風一一剷除。
廖叔這個表示,安風心中明瞭,這是對自己回報,安風握拳笑道,“安風謝過廖叔。”
安風停頓了一下,這又笑道,“今後可要改了,這個案子之後,廖叔今年的大訟師評級定會順暢,安風許是不能親自到場祝賀廖叔,再此先提前慶賀廖叔了。”
廖叔擺擺手,“這一切都是得益於姑娘的幫助,廖某人在此謝過姑娘了。”
安風握拳,“廖叔保重了。”
安風說完,大步轉身離去,廖叔看著安風瀟灑的背影,只能默默的道一聲保重,心中更是慶幸,他是無比的幸運還遇到了安風這樣的貴人,若不是安風,也許他這輩子都無緣於大訟師,不要說大訟師,連大訟師的提名怕是都沒有。
安風離開風雲堂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去城門,雖然左南三天了都未攻破城門,但城內依舊人心惶惶,城門上所有計程車兵也嚴陣以待,只怕左南另尋他法。
安風在城門內抬頭看著烏壓壓計程車兵,目光一直在尋找顧然,因為今日朝廷的救援病已經到了,因此城門上士兵繁多,安風如何尋找,都尋不到那個清朗的男子。
安風站了許久,尋到眼睛酸澀都未尋到顧然所在之處,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師兄輕功好,去探尋左南的軍隊去了。”
安風回頭,正是葉清,葉清此時灰頭土臉,可是那雙眼睛卻比別的時候更加的明亮,安風聽到顧然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眉頭不由的一皺,葉清看安風皺眉頭,心頭一痛,只他也只有在心裡心疼安風的權利,卻沒有伸手為她撫平眉頭的資格。
“你且放心,顧然這個時辰應該準備回來了,你想見他,便同我上城樓吧。”
安風點頭,跟在葉清的身後,走了幾步葉清才開口,“謝謝你並未報復母親。”
安風只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麼,此刻她滿心擔心著顧然,並沒有什麼心思卻應付別的事情。
可安風在城牆上等了許久,卻終究未見到顧然的身影,一邊的葉清看出了安風的擔心,出聲安慰道,“你且放心,師兄的輕功在江湖中少有人能敵,他一定會平安回來。”
安風卻不這麼想,顧然的確武功高強,可若是別人耍陰招呢,所以沒有見到顧然平安回來之前她誰的話都不會相信。
葉清見安風眼裡心裡半點放不進自己的蹤影,無可奈何之際,心中與這城外的景色一般寂寥,第一眼見到安風,葉清便將她放入心中,可是從始至終,安風的心裡眼裡都只有自己的師兄。而他的師兄不僅一直比他優秀,就連愛情,上天都比較偏愛於他,老天為何這般的不公平呢?
葉清的問題無人可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