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倚著門框,她對邱珍兒沒有好感。
“沒興趣。”
說著,白飛飛就要去實驗室找車成俊。
“你還不知道,你患了血癌吧。”邱珍兒一句話,讓白飛飛止住了腳步。
白飛飛回頭盯著邱珍兒,大腦有幾秒是空白的。
她想起車成俊之前的反應,還有自己流鼻血的事,她心底已經信了邱珍兒,面上卻不動聲色:“那又如何?我從來沒有把命當一回事。”
白飛飛很平靜,多年的經歷,才造就了她現在的性格,遇到任何事,她都能平靜對待。
邱珍兒沒有看到預想中的反應,不解地問:“你真不怕死?血癌的治癒率很低,你以為憑著車先生的醫術,就真的能救你嗎?閻王爺要真想收你的命,車先生也救不了你,你死了,就再也不能跟車先生在一起了。”
“死又有何懼?”白飛飛神情淡淡,語氣也淡漠到冷漠:“每個人都是一個人來到這世上,走的時候,也是一個人走,他陪我走過一段路,就已經足夠。”
這絕對是這一個多月以來,白飛飛對邱珍兒說過的最長的一段話。
白飛飛惜字如金,邱珍兒也是領教過的。
性子這樣冷,邱珍兒也很納悶,車成俊是怎麼受得了白飛飛的。
她也觀察過車成俊與白飛飛的相處,兩人經常都是各看各的書,各做各的事,交流也不多,給人的感覺,就是歲月靜好。
兩個人雖然是情敵,邱珍兒卻覺得白飛飛的話說得很對。
“我愛上了車先生。”邱珍兒毫不掩飾地說:“你陪不了他的路,以後就由我來陪。”
白飛飛冷笑一聲,她覺得邱珍兒真的很天真,她看過太多痴情的,犯傻的,邱珍兒明知道車成俊利用她,卻甘願被利用,也真是算得上傻了。
白飛飛不發一言,她對邱珍兒沒有什麼可說的。
白飛飛去了實驗室,碰巧,車成俊從實驗室出來了,他看到白飛飛來了,脫下外套給她披上:“怎麼過來了。”
“無聊,走走。”
白飛飛沒提自己知道患血癌的事。
車成俊也沒提:“我這邊忙完了,我跟你一起回房間。”
“嗯。”
水下研究所的活動範圍有限,白飛飛幾乎都是待在房間裡看書,下棋,喝茶。
車成俊除了陪白飛飛,時間都花在實驗室裡。
兩人回到房間,車成俊問:“下棋還是看書?”
“我想聽你講故事。”白飛飛又躺在躺椅裡:“這裡的書都看過了,膩了。”
“行,那就講故事。”車成俊把白飛飛當孩子哄。
車成俊之前幫著帶過一陣子萬一一,腦子裡儲存了幾個童話故事。
兩張躺椅挨在一塊兒,兩人都躺在躺椅裡,就連姿勢都是一樣的。
車成俊講著故事,白飛飛聽著。
白飛飛偏頭看著他,突然問:“你給小白取名的時候,想的是什麼?”
車成俊同樣偏頭看著她,露出寵溺的笑:“在想你。”
白飛飛嘴角揚起:“我早猜到了。”
“小白的技術還不夠成熟,以後我再弄一個程式設計,再做一個小小白。”
白飛飛眸光黯然:“那你要快點了,我怕,我等不到那天。”
聞言,車成俊也就知道,白飛飛患病的事,她知道了。
他也知道瞞不過,瞿順興那夥人也會把這個訊息告訴白飛飛。
她說:“剛才邱珍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