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門,園門也被堵了。”
徐氏這才反應過來,陳木枝這是要生生把自己母女倆給砌在這巧思園裡啊!
“叫華嵐去園門那兒阻攔,我還不信,這五六個匠人,能打得過我們帶來的人!”
的確,徐氏這點說對了。
外頭砌牆的五六個匠人,是打不過他們養的幾十號打手。
不過,外頭只有五六個匠人嗎?
外頭抱臂站著一個年輕人。他叫鄭初。
頭一個霧州打手衝了出去,手裡提著棍子。鄭初什麼武器都沒,一揚手,眾人都沒看清他是什麼招數,那霧州打手“啊”一聲慘叫,落在了地上,一條手臂已經向外翻著了。
見打頭陣的竟然輸得如此慘烈,後頭的人都猶豫了,相互打量著,嘴裡雖還不斷吆喝,腳下卻不敢再向前。
鄭初還是抱臂,冷冷地站著,好像剛剛出手的並不是他。
“奉陳小姐之命,此門只出不進。”
眾人面面相覷。“只出不進”是什麼意思?就是說,現在想出去,還可以出去的意思?
匠人們旁若無人,自顧忙乎著,眼見大門已經被砌了快一尺,而磚塊還在不斷向上累積。
而且園門那邊也傳來大吵大鬧,顯然,那邊也被砌上了。
只是砌成什麼樣,還不得而知。
突然,一個打手喊道:“我出去,你保證不動手?”
他問的是鄭初,那個折了手臂的還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痛苦地哼哼,他害怕自己和他一樣的下場。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當打手也不過是為了討一份生活而已。
“小姐的命令,只還手,不動手。”鄭初一字一句,說得極其清楚。
那打手突然咬牙:“好,那老子就信陳小姐一回。奶奶的,幸虧老子是僱來的,大不了這個月的錢不要了!”
說著,將棍子一提,那打手從一尺高的磚牆上躍了出去。
好巧不巧,正好躍到鄭初跟前。他一嚇,頓時舉起棍子護在胸前,警惕地望著鄭初。
鄭初手一抬,嚇得那打手將棍子又舉高了一些,以為鄭初要食言。
誰知鄭初手一揮,旁邊的嬌蘭從手中的布囊裡取出一小塊碎銀子,朗聲道:“小姐說了,自願離開的,咱國公府贈予路費。”
說著,將那一小塊碎銀子遞給那打手。
嬌蘭可是個嬌滴滴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當然不會打人。
打手簡直不敢相信,還有這樣的好事,驚喜地接過銀子,說了聲“謝過陳小姐”,一遛煙就跑了。
還在大門裡頭的打手們,這下心思全活絡了。
嬌蘭手裡的錢袋子,鼓鼓囊囊,一看就是有備而來,起碼上百塊小碎銀子,怎麼著也夠人手一份啊。
打手們眼睛又不瞎,看那錢袋子,簡直像是看到了親爹。
要知道,這些打手都是王家僱來的,小部分是霧州帶過來的,大部分是到了京城僱的,誰還跟王家心貼心啊,還不都是看在錢的份上。
與其被砌死在這巧思園裡頭,當然不如領一份路費,趕緊走人啊。
一個、兩個、三個……打手們爭先恐後從磚牆上躍過,就怕慢了一點點,這磚牆就越砌越高,自己躍不過去了。
鄭初緊盯著這些人,防止他們趁機作亂。
而嬌蘭也很有經驗:“把棍子扔了排隊,拿著棍子的不給啊。”
一時間,地上扔了一堆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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