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馨郡主越想越覺得正確,跟著兩個哥哥一同往花園裡走的時候,蘭馨郡主甚至跟魏蘭海耳語。
“太子怎麼突然來了?是不是東海郡主請來的?”
魏蘭海也被太子的突然駕到搞得又興奮又緊張,低聲道:“太子想來,還要誰請嗎?你沒見後邊還跟著衛緒?”
蘭馨郡主輕哼一聲:“衛緒圍著東海郡主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瞧著,要讓太子捷足先登。”
“不至於吧……”魏蘭海也被她說得有些懷疑起來,“太子若喜歡木枝妹妹,何苦還勸皇后將木枝妹妹從秀冊上除名?這一除名,可兩年不能被賜婚。”
“哦,還有這回事?”蘭馨郡主倒也覺得新鮮,“早知道我也去秀英衛了,省得到現在還有人問,為什麼我還不嫁人。”
“木枝妹妹一身好武藝,才能去秀英衛當一等侍衛,你有什麼本事?”
蘭馨郡主眨了眨眼,發現自己還真沒啥本事,頓時氣餒:“算了算了,開心就好,提什麼本事。”
“那你開心嗎?”
“不開心。”
“不開心。”
咦,一個人問,怎麼有兩個人答?再一看,另一個竟然是魏蘭舟。
他露面太少了,又不愛說話,今天好不容易被揪了出來,跟在哥哥和妹妹一處,還是被人遺忘。
“蘭馨不開心還有些道理。你那親都說得八九不離十了,響噹噹京城有名的利索姑娘,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家世又好,你還有什麼不開心?”
魏蘭舟不說話,望望二人,半晌才道:“我喜歡上別人了。”
“什麼?”蘭馨郡主驚叫起來,一伸手,又揪住魏蘭舟耳朵,“你這是沒出過屋子,難得見到太陽,被曬化了吧,胡言亂語的!”
“哎哎,太子在,你不能動手,放開,放開。”
魏蘭舟被揪得直跳,嘴裡胡亂喊著,惹得眾人又回頭看。
太子自然也瞧見了。不僅瞧見,他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想象著被蘭馨郡主揪耳朵的樣子,好像很過癮啊。
陳木枝跟在他後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要照顧太子的安全,心裡卻不住地嘆氣。
太子真是,別羨慕,哭的日子在後頭!
“木枝!”鄭存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人群裡出來,開心地和陳木枝打招呼。
陳木枝立刻回頭向衛緒望一眼。衛緒微笑:“你去吧,太子有侍衛呢。”
“好的!”陳木枝立刻從太子身後離開,跑到鄭存芳身邊,拉著手,又如兒時那般說話。
可沒說兩句,就發現鄭存芳臉色大變,呆呆地望著另一邊。
“瞧什麼呢?”陳木枝問。
鄭存芳伸手,指了指那邊:“那人……是誰?”
說的正是剛從蘭馨郡主魔爪下逃脫,正呲著嘴揉耳朵的魏蘭舟。
“剛剛蘭馨郡主是不是揪他耳朵了?”鄭存芳問得有些恍惚。
“是啊,是譽郡王府的誰?看起來和郡主非常熟。”
陳木枝也是不認得魏蘭舟,雖有些隱隱猜到,卻沒說,畢竟事關鄭存芳終身大事,若胡亂指認錯了人,終究不好。
旁邊的苗問蘭之前就望見了蘭馨郡主將魏蘭舟從他屋裡揪出來的場景,笑道:“你們一個晚來,一個不知跑去了哪裡,卻錯過了好戲了吧。”
“什麼好戲?”陳木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