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喊!”王華嵐情急之下,衝過去,拎起床邊的玉瓶,猛地敲在徐氏腦袋上。
徐氏頓時被敲暈,頭上流下鮮血,軟軟地癱在了床上。
王華嵐也顧不上去檢視徐氏的傷情,焦急地在屋裡四顧,突然,又衝到床前,用力將徐氏撥到一邊,扒開她的枕頭,終於在枕頭下翻出一個裹得極緊的藍色布包來。
“是這個!”王華嵐將布包往衣服裡一塞,也不管床上的徐氏,貼著門邊,貓著身子,溜出了套間房門。
她迅速貓著腰爬到走廊盡頭,望見樓梯上官差已經上來,兵分兩路,一路衝向徐氏的五號套間,一路卻直接踢開了自己居住的六號套間。
“奶奶的,沒人,搜!”
王華嵐臉色煞白,怕被官差發現,立刻往走廊盡頭的拐角處縮。
突然,身後的門開了,伸出來一隻手,將王華嵐拽了進去。
“啊——”王華嵐一聲驚叫,卻被扔到了床上,整張臉埋進了錦被之中,立刻將她的驚呼給捂沒了。
“想活命,就別出聲。”
一個年輕的男人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王華嵐趕緊從床上爬起,一轉身,望見屋子中間站著的,正是在大江樓偶遇了兩次的那位年輕公子。
救星來了!
王華嵐立刻擺出了哀哀欲泣、我見也不憐的模樣。
“謝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年輕公子生得俊美,眼神卻不好捉摸,打量著王華嵐:“外頭為什麼要拿你?”
王華嵐柔柔弱弱、躲躲閃閃:“小女與母親,是來京城投奔親戚,亦不知外頭,為何要拿人,想是認錯了?”
“哦?”那公子嘴角微微一掀,笑得有些邪惡,“那我帶你出去,與官差說清楚,叫他們撤了便是。”
“不!”王華嵐驚呼。
“不與他們說清楚,那就得與我說清楚。本公子不救來歷不明之人。”
外頭的官差已在逐間搜查,聲音越來越近,眼見著就要到走廊盡頭這邊。
王華嵐驚恐萬分,望望門口,又望望眼前的男人。突然覺得,這男人並不是要盤問自己,若他不知道自己是誰,怎會貿然出手相救。
他要自己交代,不過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把戲。
瞧他那笑容,又輕蔑又孟浪,不正像是看著自己獵物的樣子嗎?
他通身氣派,非富則貴,生得又如此俊美,自己如今沒有依靠,就權且當了他的獵物又何妨。
王華嵐心一橫,撲通一聲跪下,扯住了公子的衣角。
“小女姓王,是霧州王家的人。的的確確是與家人來京城探望親戚的,沒承想父親在京裡犯了事兒,連累了我們母女,外頭的官差,便是來抓我們母女的。”
說著話,一雙眼睛已經噙滿淚水,哀哀泣泣地望向公子,腦袋也輕輕地靠向了他的腿。
公子彎下腰,將臉湊近,望著她,低聲道:“這才像個求救的樣子。”
王華嵐也微微抬起臉,迎向他,輕輕咬著唇,擺出任由宰割的小白兔模樣。
那公子卻沒有再湊近,一伸手,探進了她衣服……
王華嵐“嚶”地一聲,正要作出媚態,男人已經從她衣服裡掏出了那個藍色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