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炸成碎片的心臟,被不知何物狠狠地絞動,反覆地被撕扯。
痛不可當。
哪怕王華嵐從衛緒跟前退下,退到五英街大漢身邊,她的痛也絲毫沒有減輕。
前頭的那些勝出者是如何抽籤的,陳木枝已經不在意了。
她痛、且困惑著。
每回見到衛緒與其他女人接觸,她就會心如刀絞,完全無法扼制。
甚至連衛緒提到古秀街的胡娘,她都會心痛。
怎麼辦?
陳木枝捂住心口,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著前幾次究竟是如何讓自己劇痛的心變得平靜的。
立在她身邊的鄭存芳,感覺到了陳木枝的異樣。
“怎麼了?”她湊過來,低聲問。
“我……”陳木枝知道自己一定是臉色蒼白,想來也瞞不過,便道,“有些心慌,大約是剛才跑狠了,歇一歇便好,無妨。”
鄭存芳緊張起來:“身子重要,你趕緊歇著,別比了。”
那怎麼成!
陳木枝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必定就是衝著最高處去的。
再說了,前邊心裡絞痛,後來總是突然就好了。
這中間一定有什麼緣故。
只要讓她想起這其中的奧妙,這回也一定能突然就好。
觀賽臺上的酈思齊,也開始心絞痛了。
不過他不是真痛,是望見陳木枝似有不適,憐香惜玉的心疼。
“太子殿下,能不能讓比賽稍停一會兒?”
太子不解:“為何?”
“我怕我的玉佩來不及趕過來。”
這孩子話,太子一聽就笑了:“那就明日遣人送到安國公府即可,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酈思齊沒轍了。只能眼巴巴望著陳木枝輕捂心口,白白心疼。
其實,何止酈思齊,一直關注著她的還有衛緒啊。
別看衛緒對著王華嵐微笑過,可他的關注,卻一直在陳木枝那裡。
他已經發現,陳木枝的“老毛病”又犯了。
這毛病,在他的印象裡,起碼已經在他面前犯過兩次,而兩次,陳木枝都抓住了他的手腕。
要不是大庭廣眾,衛緒真想將手腕伸過去,給她抓一抓。
抽籤已經抽了十之七八,臺上還只剩了三個人,便是三位勝出的貴女。
見陳木枝努力剋制著不適,衛緒也有些心緒不寧。
突然,他想起一事。
陳木枝的耳力比常人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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