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剛進入大廳,就看到北辰旭天笑著走了過來,而且還一臉的春風得意,在看看四周,周圍全都是北辰旭天的護衛,以及被北辰旭天收買的大臣,不用說,翠紅樓一定是被北辰旭天給包下來了。
李朝和眾人一陣寒摻過後,北辰旭天這才讓人分賓主相坐,而李朝則被陪坐於北辰旭天的左側。
“花前月下,人生幾何啊,哈,來來來,我敬大家一杯......”北辰旭天向眾人敬酒後,正戲這才開始上演。
古色古香的雕花鏤空窗後,粉紅輕紗隨風搖曳,飛舞間陣陣濃郁香味襲面而來,輕紗後,朦朧可見數道妙影交錯,環肥燕瘦,姿態各異,風情萬千,似彩蝶般翩翩起舞,細看之下,個個柳眉媚眼,眼底藏春,身姿玲瓏,嫣然一笑,勾心勾魄。
曲盡舞散,這些跳舞的女子並沒有退走,而是一個個向是商量好了似的,紛紛朝著各人的坐席走過去,坐了下來。
其中一名面容姣好,面板白皙的年輕女子含羞帶臊的走到李朝的席間,一邊坐下來,一邊暗送秋波的給李朝倒酒。
“嘻,公子怎個這麼緊張,是第一次來這裡麼?”
李朝眯著眼,雖然表面上表現得十分淡定很從容,其實內心早就已經崩潰了。
試問一個歷經兩世為人的精壯漢子,哪裡受的了這些深悉男女之道的年輕女子的勾引,現在李朝不但渾身冷汗,就連心裡都在噗咚直跳。
李朝儘量讓自己的手腕保持平穩,將小桌前的一杯酒水一飲而盡。
年輕女子見李朝沒有說話,又開口道:“公子不用這麼緊張,如果公子喜歡,春梅一定會好生服侍公子,讓公子滿意。”
說的同時,春梅手上的青絲手絹已經遞送到李朝的額前,李朝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爭氣的開始流汗了。
在和春梅近距離的接觸中,李朝感受著春梅身上散發的陣陣含香,以及那細細軟語,心魂早已經盪漾開來。
李朝很想,真的很想,絕對不是假的,但一想到這是北辰旭天的佈局,立馬清醒過來。
“呵,李朝啊李朝,你現在可不是前世那個無牽無掛的孤兒,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現在整個玄天宗都以你為標榜,作為一派掌門,怎麼可以在這種地方掉了眉角,不錯,就算是裝也得裝出謙謙君子的模樣啊......”
有賊心,沒賊膽的李朝猛然從席間站了起來,面對北辰旭天道:“王爺,這種場合實在不適合我,不如我們找一僻靜之處,談一談正事如何?”
“何必心急呢,今晚翠紅樓的聽琴姑娘難得肯出來撫琴一曲,這還是因為你啊,可你現在便要離席,恐怕......”
北辰旭天正要回話制止李朝,舞臺的屏風後突然緩緩走出一名約十七、八歲的女子。
女子紅撲撲的杏仁小臉,身穿一件橄欖綠刺繡鑲邊圓領通袖對襟長袍,逶迤拖地杏仁白提花韓仁繡花裙,身披藕荷色刺繡鑲邊煙紗淨面。
烏黑濃密的長髮,頭綰風流別致如意高寰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著鑲珊瑚珠花銅花釵,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翠玉手釧,腰繫撒花緞面絛,腳上穿的是色乳煙緞攢珠鞋,整個人都顯得瑰姿豔逸。
女子手持玹琴,目不斜視的走到舞臺中央,慢慢的坐下來,十指撲在琴面上,嘴裡發出如黃鶯般清脆的聲線。
“李公子身為帝師,自然看不起我們這些苦命的人,王爺又何必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