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個個都非比尋常,即便紀紹翁曾經是鎮壓一座江湖的存在,在他們的聯手針對之下,也只能是疲於應對。
果然,一個不注意,紀紹翁就被身後的茅焦狠狠的來了一下。
頓時,他就感覺氣血上湧,臉膛之上也是猛地一陣潮紅,要不是他強行忍了下去,肯定就是會噴出一口老血。
茅焦出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過家家,可謂是招招致命,只要有可能,他必然會取這紀紹翁的性命,毫不客氣。
都到這個時候了,誰也不會顧及,若是能將這紀紹翁制服,對墨家來說,那絕對是很大的打擊,與砍下一臂沒什麼區別。
“紀前輩,你不是我們三個的對手。”
看著他,茅焦說道,語氣中,滿是嘲諷。
他們之所以停手,根本就不是出於好心,他們就是想讓紀紹翁可以自己將這口強行提著的勁嚥下去。
到那時候,紀紹翁就如同是被拔了牙的老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在三人的圍困之下,根本就翻不起浪花。
但若是這個時候動手,他們所要面對的,肯定是紀紹翁的臨死反撲,既然都快死了,那也就沒有保留的必要,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區區小輩,也敢在吾之面前呈兇,實在是自不量力。”
紀紹翁是什麼人物,拿了曾經是將江湖中所有人都踩在腳底下,無人能說出任何的反駁之話,怎麼可能能夠容忍這茅焦的侮辱,他直接開口呵斥,殺機騰騰,中氣十足。
“紀前輩說的極是,若是往前十年,我等在你面前,絕對是畢恭畢敬,但現在,情況可不一樣了。”
茅焦又說道。
在紀紹翁面前,他的確是只能以後輩自居,畢竟這人名震天下的時候,他們,還只是無名小卒,根本就不足為道,對其,也只能敬仰,說不定還是以前的偶像。
但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嘛,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現在的他們,已經是足夠與墨子翟現在同等的高度對話,孰強孰弱,局勢已經說明了一切。
“哼,休要呈口舌之利,情況如何,一試便知。”
紀紹翁一聲冷哼,開口說道。
說完之後,他不再猶豫,直接出手,與三人有戰在了一起,他也明白這三人的意圖,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得逞。
刀光劍影,電閃雷鳴,他們的鬥爭,伴著風雷,夾雜閃電,遠在萬丈高空,尋常人,根本就是連觀看的資格都沒有。
老當益壯的紀紹翁,在三人的圍攻之下,即便是竭盡全力,用盡畢生所學,卻也根本無法挽回已經決定的敗局。
現在,他實在是狼狽,全身的衣服都破爛不堪,一道道傷口觸目驚心,嘴角依舊有鮮血滴落,那模樣,讓人看著都於心不忍。
但即便是已經這樣,即便是知道不敵,知道這樣下去的結果,紀紹翁依舊不曾停手,雖然防守都困難,他的眼中,依舊是戰火熊熊,沒有任何退卻之心。
死,又何妨。
反觀白起三人,依舊是氣定神閒,面對這樣的紀紹翁,他們依舊是用盡自己最伶俐的攻擊,毫不留情。
獅子搏兔,尚用全力,更何況他們對面的,是一個曾經威震山林的猛獸,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個道理,他們早就已經明白,更是他們的生存準則,要不然,在這亂世,也玩玩不可能會有如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