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有一個奇怪的人出現在了這裡,他全身都被黑衣包裹,就連眼睛都不例外,也不知他是怎麼看路的。
不過,即便是如此,那茶水攤的老闆也沒有多看他一眼,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也算是見多識廣。
還真不是給你吹,就這種人,他還真就見多了,什麼本事沒有,甚至是已經窮的叮噹響,連把佩劍都裝備不起。
但是,都已經這樣了,偏偏他還不自知,好好努力其實比什麼都強,你還要在這特立獨行,飯都吃不起了,你他麼的還特立獨行給誰看。
於是乎越想越生氣,這老闆,也是個性情中人,生氣了就是生氣了,根本不遮遮掩掩。
啪的一聲,就把一碗茶湯放在了桌子上,一點也不客氣,因為心中憤恨,用力實在是太大,以至於有一半的茶水都撒了出來,在桌子上流淌。
看到這,那黑衣人可就疑惑了,實在是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想了一會,還是想不起來,自己跟這人,應該是從來都沒有見過,更說不說有恩怨了。
所以,既然是不認識,素未謀面,為何要這樣狠狠的對待,如此對待一個陌生人,你真的覺得合適嗎?還是以為他好欺負。
你要是這麼想,那可真的是錯了,就這人,天底下沒有幾個比他更恐怖的。
想想,如萬二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見了他都得是繞著道走,更別說是區區的普通人了。
但是這一切,那茶水攤老闆可不知道。
可能是心中的正義感實在是太過於氾濫,也可能是因為正直中午時分,實在是沒什麼客人,於是乎,他就坐了下來,也給自己倒了杯茶。
一邊喝,一邊開口說道:
“小夥子,還真不是大叔事多,看到你這樣,我真的是忍不住要說你幾句。”
他老成持重的說道,這話從他口中說出,憑空多了些許的喜感。
就你這樣的,還不事多?那什麼樣才算是事多?
要是讓他知道眼前的事什麼人物,不知道他是否還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這人,正是匠祖公輸班,當日萬二拋棄他把倉皇而逃之後,看似把他給甩掉了,其實,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他早早的就已經是在衢州城中等候,就騎著他的那頭小毛驢,慢慢吐吐的,就這樣,還比衢州的大軍先到一步。
他也真是笑了,實在是搞不懂這萬二到底是想的什麼。
你說你跑什麼,真的能跑的掉嗎?
開玩笑那吧弟弟,躲得過初一,你能躲得過十五嗎?你逃得了和尚,能逃掉了廟嗎?
衢州這麼一個城池擺在這裡,就算是不跟著你衢州的大軍,他自己又不是沒有長嘴長腳,自己就已經足夠到達。
你要真有本事,怎麼不把衢州城一塊給搬走?
現在,匠祖公輸班可想那麼多,就完全是被這茶水攤的老闆給吸引住了,看著他的這種行為,感覺還挺有意思。
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人這麼跟他說話了,這猛一聽,也實在是引起。
“我給你說,就你這樣的,大叔我見得多了,整天無所事事,真以為自己披個給床單就成了武林高手了?你怕不是在做夢。”
“要高手都這麼好當,那豈不是所有人都去當高手了,床單誰還沒不起,沒有黑的就用白的,綠的,紅的,什麼顏色都可以,再不行就用的花的,反正作就完了,不就是這麼個事嗎?”
真是看不出來,那茶水攤的老闆看著是老實巴交的,說起話來,那叫一個口若懸河,要不是有東西擋著,唾沫恐怕都會噴公輸班一臉。
酒不醉人人自醉,說的就是他,看看把你給能得,不就是喝個茶嗎,也能到這種地步,差不點都能喝出個花來。
“不是我跟你吹,我見過的高手,那可真是數不勝數了,說出來都能嚇你一大跳。”
那老闆接著說道,他還沒完沒了了。
“那你倒是給我說說,你都見過什麼高手?”
聽到這,公輸班真的是感興趣,就開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