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以前他也不是兵聖長卿的對手,但同為世間聖人,身為墨聖的他,自然也有幾分手段,即便不敵,也不會輸的太慘。
但現在,若是再打起來,那可就不是那般情況了。
他沉寂十年,匍匐於天道之下,營營苟苟,在衢州小城,昏暗的鐵匠鋪中惶惶不可終日。
而且,還被除去了墨聖之名,沒了冥冥之中的那一絲氣運。
正如那句話,學習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在他身上體現的那是淋漓盡致。
反觀兵聖長卿,這些年,雖然他也是名不見經傳,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但他可沒閒著。
自等靈識,落於塵世之中,真真正正的放下原來的身份,體會滾滾紅塵,體會百種人生,以求能夠頓悟。
這麼正是萬二他們剛見兵聖的時候,看他是好像傻子一般。
不是他真的腦子有問題,這正是他在修行,一條清明,必然會有很大的進步。
他現在,幾乎是一隻腳踏入了神境,只要再往前進一步,就足以躋身其中,到那時候,可不就是兵聖,稱之為兵神身為貼切。
塵世中,如今真正能稱之為神的,僅僅一人,那便是第一縱橫士。
並且,他之所以能又道這一步,很大的原因都是依靠那三分龍氣的加持,有天地之力的相助。
但兵聖長卿不同,他完全是依靠自身的力量,所以,他的天賦,並不弱於第一縱橫士,只不是禮遇不夠罷了。
這倆師兄弟,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變態,還讓不讓人活了。
但即便是這樣,對楊廣,依舊是沒有佔的上風,反而隱隱有被壓制的意思。
“逆賊,今天寡人就要了你的命。”
一擊分開,楊廣怒喝,再次撲了上去,那氣勢,直衝九天蒼穹。
雖然這人不咋地,但必須得承認,這楊廣的功夫,的確是足以讓人稱道。
看來,這麼些年,被囚禁於北冥湖,並未讓他有任何悔改只要,磨去身上的戾氣。
反而是怨恨在他心裡不斷的發酵,從未放棄過報仇之心。
兵聖長卿也不開口,不敢大意。
就在這時候,一個絕對不應該出現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朵。
回頭望,只見一隻坡腳老驢不知道什時候出現在了他們的不遠處。
正拉長了驢臉,“兒啊兒啊”的叫個不停,那聲音,實在是淒厲,彷彿是有天大的冤屈。
不過,要是真有人覺得它可憐,那可就大錯特錯了,當初在慶上做的那般事,實在是讓人不禁咬牙切齒。
就連沉浸在戰鬥中的楊廣長卿二人,都被這聲音打亂了節奏,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然後,它環視了一週,看到石季柯的身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本來就難看,再加上一條瘸腿,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
而且,其那老長的驢臉上竟然露出一絲擬人的諂媚。
這也就是個驢,若它是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兒也。
“傻驢,不是給你說了滾的遠遠的嗎?你怎麼又跑回來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等它跑到身邊,石季柯溫怒,開口道。
說著,還往驢頭上拍了幾下。
彷彿是聽懂了他的話,那驢臉上竟然又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要是一個人能做到如此沒什麼好稀奇的,但這偏偏是一頭驢,實在是讓人難以承受。
什麼時候這種畜牲也能有如此神智?
不愧是江中石,養的驢都跟別人不一樣。
“抓緊滾,要不然,一會我可能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