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許真的可以將世間推到那等程度，不過，你可曾想過，那種世道，能夠持續多久？你大秦國，能夠持續多久？”墨子翟有說道。
“起碼兩百年。”李斯回答，一臉的驕傲。
這也的確雖然是值得驕傲，想大隋朝，當初也是兇名赫赫，能一統天下，怎麼可能是平庸之人。
但最後的結果怎樣？兩世而亡，前後也就三十年，神州陸沉。
所以，兩百年，真的不少。
“不夠。”墨子翟說道。
“兩百五十年。”
“不夠。”
“兩百六十年。”
“還是不夠。”
李斯現在眉頭緊皺，額頭上的青筋都都凸現出來，心中，實在是難以平靜。
要不是看著他是墨家鉅子的份上，可能現在李斯都已經是大打出手，想給他來上幾個重錘，重錘。
說的是挺輕鬆，嘴巴一張一合，不夠兩個字說出口實在是不費什麼李力氣。
但是，這可不是再菜市場買菜，可以討價還價，實在不行還能不要。
這可是天下，幾萬萬人，多一年，都不知要付出多少心血，二百六十年，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代價，也是非常之大。
需要不惜一切代價，甚至賭上全家的性命，最大的可能就是不得好死。
“那前輩，你來說，多長時間才是足夠？”李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開口說道。
他倒要看看，這墨子翟是不是真的在那他開涮，能說出什麼曠古絕今之話。
他相信，這世間，也就只有他能做到這一步，就算是墨子翟，墨家鉅子，也根本沒有一點可能。
“十世，百世，千世，萬世。”
墨子翟一字一頓的說道，神色出奇的認真。
聽完他的話，李斯直接哈哈大笑，那一片片雲朵都跟著翻滾，被其感染。
“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他道。
“不是。”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天下大勢，不可逆轉，我李斯孤陋寡聞，還真能聽說過能有千秋萬代的王朝。”
李斯說道，他怎麼可不會相信，會出現這樣的朝代。
夏商周，那個開國之人哪個不是一代聖賢，但最後呢？不也是難逃覆滅的下場。
“你能做到？”李斯絲毫不加掩飾，鋒芒畢露，氣勢全開的開口說道。
“不能。”墨子翟依舊是淡淡的說道，根本就沒有抬頭，好像全部的心思都在棋盤之上。
“那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不過是幻想罷了，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那麼一天。”李斯依舊那般說道。
“我雖然做不到，但有人能做到。”
“誰。”
“他。”
說著，墨子翟轉頭看了地上已經是快要昏死過去的萬二一眼。
“就憑他？”對這萬二，李斯可沒什麼好印象，不過是流氓地痞無賴。
要什麼沒什麼，一點本事都沒有，憑什麼就能做到那種程度。
“就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