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回放,方才,石季柯一擊之下誰能想到竟然恐怖如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雖然早已知曉自己多半不是其對手,但他怎知,落敗來的如此之快,並且,毫無翻身的可能。
等他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只得堪堪一閃,左臂在那力量之下如同被撕裂,鮮血噴湧,這才有了那幅寒冬飛雪臘梅圖。
不過還好,雖然受傷,卻不足以致命,多日修養之後,恢復如初並不是問題。
但他怎知,這才僅僅是開始,還不等他喘口氣,那蓑衣就已經出現在眼前,這就有了方才的一幕,他被單手提在空中,若其想,隨時都可以取了他的性命。
“再有下次,取爾性命。”說完,石季柯放手,留下那白衣以手撐地,跪坐在冰面上。
他大口喘息,面上佈滿冷汗,頭髮散亂,完全不復出場時的風度,更別提大秦國上卿的風采。
敗了,徹徹底底的敗了,敗在對方的僅僅一招之下,這一招,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的狂心,折彎了他的傲骨,沒有什麼比這更讓其難受,雖然那人是放他一條生路,但這與要了他的命的確是並無多大區別。
殺人誅心,誅心殺人,他這才發覺,從始至終,那人都從未將自己看在眼中,與常人相比,其視之,恐怕並無多大區別,不過是個頭比較大些的螻蟻罷了。
在那人面前,他如塵埃,存滅不過呼吸間,如蟲蟻,隨手就可拍死,江中浮萍,滄海一粟,形容自己在合適不過。
“恐怕此次你助也得助,不助,也得助。”他抬頭,神色略微有些猙獰,開口說道。
“早就應該想到,肯定是他。”
不知何時,那老驢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一副勝利者的模樣,好像剛才所為是它一般,石季柯牽起韁繩,轉身嘀咕了一聲。
茅焦也不多言,看著那一人一驢逐漸消失在漫天的雪白中,走時,還不忘拿走那就是一根破棍子造成的釣竿,真是會過日子。
又是那高樓,依舊是那人,下方還是閭閻撲地,上空同樣的日月星辰。
一帝王與其對坐,共飲清茶,足見其地位。
“相國,此番行動,茅上卿能否得手太阿?”那帝王問道,其正是威震天下的大秦國帝君,趙正。
四海內最大的霸主,裂地為王之諸侯,他,才是這天下絕對的無敵之人。
與之為敵,即使是江湖盡出,恐怕也是敗多勝少,金戈重甲之下,誰可纓鋒。
“不知。”那人開口說道,即使早已經謀劃好了一切,得石季柯出手,他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那可是春秋第一太阿劍。
聽了這話,趙正也沒有多問,只是喝著香茶,坐觀風起雲湧。
慶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