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景不長,在二十五年前,烈虎門與一些小宗門聯合起來共探“地仙古冢”之時,受了重傷,一直未能治癒,終在養傷十載後而亡。
後來,其獨子張天成接掌了烈虎門,從此聲威衰落,八年前不知又因何故,與幾個小宗門爭鬥起來,越鬥越慘烈,最後在五年前被滅門。
據賀山所說,這烈虎門已經沒有門人存在於世了,想不到原來卻還有一位少爺活在世間。
他曾張廣昊有過數面之緣,現在細細看了看張小狂的長相,倒確實有幾分張廣昊聲威正盛之時的神韻。
賀山終於明白了張小狂為什麼一直都不肯說自己的身份,任何年少而歷經滅門之痛的人,都絕對不想提及慘痛的往事,也不能隨便提及,否則便有可能隨時傷命!
現在張小狂卻跟他道出了自己的身份,足見對其信任,他甚是感動。
“無需悲痛!以你的資質,相信定能在修仙界重振雄風,也定能為宗門報仇雪恨!”賀山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張小狂,只是沒頭沒腦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張小狂聞言倒是沒什麼觸動,畢竟他沒有什麼悲仇之感,他畢竟不是原來的張小狂。熊鐵卻激情澎湃,眼中綻放出厲光,憤憤言道:“一定會的!我熊鐵從此便跟著少爺,讓那些滅我烈虎門的人,一個個在世上消失!”
他的聲音並不算大,態度卻非常堅決。廳堂卻很大,大家又都是很隨意的分散落座,所以熊鐵的話並沒有被別人聽到。
賀山卻還是立刻噓了一聲,臉色微變,壓低了聲音提醒道:“茲事體大,人心險惡,切不可隨意顯露!”
烈虎門既然已被滅門,其仇家自然絕不會允許再有烈虎門的人存於這個世上。張小狂想要報仇無可厚非,但絕不能張揚,以他如今的實力,如果張揚出去,恐怕根本就見不到仇人便會突然死在某處。
賀山這一提醒,熊鐵也立刻警覺起來,將聲音壓得更低說道:“是呀少爺!我們決不能洩露身份,薛庚烈大哥雖然救了我,但是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他我的身份,而當初那些追殺我們的人,就算沒被我殺掉,也是無法辨認出我們的,所以只要我們不說,沒有人知道我們還活著!”
張曉對此不解,問:“為什麼會認不出我們?”
熊鐵得意道:“少爺忘了,當初我們在逃出來的時候,老爺給我們臉上塗了黑油,我們逃亡一年多,又從來沒有洗過臉,直到我將少爺送到武玄宗的時候,才給少爺洗了臉,所以他們絕不會認得我們的面目。”
張小狂心中低吟著:“想不到這張小狂當初還有過這樣的經歷!”
他嘆息了一聲,心中五味雜陳,輕輕點了點頭道:“此事我們從長計議!”
熊鐵也點了點頭,道:“我全聽少爺的!”隨後便又了坐下回去。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張小狂都在沉寂之中。
各門各派的人陸續到來,逐漸將霧隱閣巨大的廳堂坐滿,賀山時不時與人寒暄交談,卻一直坐在張小狂身旁。
幽劍山莊的莊主彭望北等人,本想隨手間為胡澤秀報了仇,可因為賀山一直都在,這才不敢輕易出手,他無法理解雲昆宗和張小狂的關係,卻絕不敢得罪雲昆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