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豆豆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並且施豆豆現在人在哪裡都不知道,施婉只說她跟她生父在一起,可到底在什麼地方,施婉也不記清楚。
這次跟羅展和羅家三個女人一同回去的,還有派出所的兩位同志。
不知道是不是被羅展說的那些話嚇到了,一路上羅家母女三人很少說話,一個個看上去心思很沉重。
羅展已經沒有多餘的耐心去安慰她們,更多的時間在跟兩位民警分析施豆豆可能的去處。
說真的,包括民警自己都覺得施豆豆在她生父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不管怎麼說,他們也要走這一趟。跟當地警方交接是一回事,還有就是涉及到案中案,這一點他們絲毫口風沒漏,而隱約猜到點啥的羅展也全當自己不知道。
羅展回去老家,倆孩子自然還是拜託敖箐給照顧。
施婉被抓後,詐騙團伙除兩三個頭目還沒落網外,大部分成員都已經歸案了。而且有施婉手上的賬本在,涉及到的一些背後保護傘也被拉下馬。基本上這個案子算是破了,剩下的就是對那幾個頭目的通緝。
風雨過後見彩虹。
海邊這一線因為這次抓捕行動,還間或搗毀了不少潛在的犯罪團伙,可以說風氣肅然一清,不至於說夜不閉戶,但大晚上走外面也不會擔心被搶劫了。
十一月中旬,警方給敖箐和其他幾位在船上幫忙追捕解救人質的勘測站工作人員送來了錦旗。單位領導也很高興,正好遇到年底評優,敖箐也榜上有名。
“我跟你說,這評了優秀對你好處可多了。明年海洋局還要擴大編制,肯定是優先解決內部的合同工。你表現好,工作能力也強,如果再能立個功,編制肯定少不了你的。”
邊嫂子跟敖箐一邊烙餡餅一邊閒聊,順帶提點她一下。
這件事敖箐的主任,還有她辦公室的小老頭都私下跟她透露過一點口風,讓她時刻準備著抓住機會。
可他們勘測站平時的工作就那麼幾樣,她想立功也找不到路子。
加上她現在已經開始上夜校的課了,除此之外還得照顧兩個孩子,忙得連胡思亂想的時間都沒有。
“對了,你哥跟你說沒有,蘭嵐打算調動工作回去她老家那邊。”
“啊?我哥沒說啊。”敖箐怔了一下,“蘭姐最近的狀態恢復得挺好啊,我哥前幾天還在說看年後能不能找時間休個假,帶蘭姐回去給我奶瞧瞧呢。”
邊嫂子嘆氣,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我們這邊大部分人都挺好的,但你要知道,百樣米養百樣人,有好人也就有不那麼好的人。蘭嵐遇到這檔子事,你哥不在乎,你不在乎,可蘭嵐自己心裡是在乎的,更別說還有人在背後戳她脊樑骨。”
女人嘛,最容易被人冠上作風問題。而且還有不少人持有“受害者有罪論”。明明人家已經遭遇不幸了,可這些人還會說什麼“為什麼是你不是別人,還不是因為你作風不正派”,又或者說是人家長得就一副禍水像,不正經什麼的。
反正歸根究底,有錯的不是犯罪的人,而是受到傷害的人,因為他們本身的原因才會讓人犯罪。
敖箐聽到這些話就來氣,可偏偏還不能跟他們吵,畢竟越吵得厲害,受害者受到的輿論傷害就更重。
邊嫂子拍了拍敖箐的手背,讓她別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