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和聯防有責任跟義務維護村民的人身安全和財產安全。現在我們家被人砸了,那麼大一棟房子不可能沒動靜。而村委和聯防知道了卻不告知當事人,那說明什麼?說明有可能就是他們動的手。”
“既然如此,我們直接去法院告他們去就行了。至於後期立案偵查啥的,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到時候法院要讓我們賠那就賠,但是該賠我們的,也別想少一分錢。”
“誒誒,箐箐你可不能亂說話,我們聯防怎麼可能去動你家的房子?”聯防主任一下子站起來,急得臉紅脖子粗。
“既然不是你們,那總得有人做啊,你們天天在村裡巡邏,這麼大的動靜聽不到?你覺得警察同志相信?”
警察同志也很尷尬。這事兒隨便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們在基層處理事情,一般來說都是建議和解。村裡調解一下,當事人雙方坐下來談談,把問題說開了就好。
可明顯敖家這事兒沒法坐下來談了,他們拿著也很頭痛。
“警察同志,我也不為難你們。我這就去報案去。”
“我們在這裡你報什麼案?”
“那不是你們處理不了嗎?說找不到犯事的人。既然你們處理不了,我就向上一級報告。”
聽到敖江的話,兩個民警當時就氣惱了。
敖海這時候站起來,把弟弟摁下去,又去安撫兩位民警。
“兩位,我知道你們也有難處,但這事兒總得解決。”他回頭看了一眼敖箐和村聯防主任,提出個建議,“你們看要不這樣。我們三兄妹今天先去鎮上住一晚,等你們的訊息。另外我爸媽的墳墓這個問題也得解決。我們是不敢再把我爸媽的墳擱村裡了,回頭遷墳的事情,還得麻煩下主任和村長。”
說到這裡,聯防主任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這難看當然不是對敖家三兄妹來的,而是對敖大伯一家的狠毒有了更深的認知。
“行,別的我沒法幫忙,遷墳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聯防主任拍了拍胸口,“你們去鎮上住也好,就在派出所旁邊,有事情你們可以跟民警同志隨時溝通。你爸媽墳墓的情況我馬上就安排人去看,要是……儘快辦吧。”
為啥敖江敢在他們面前大吼大叫,還不是因為他們的確在某種程度上縱容了敖大伯一家。現在對方直接把底線都給踩沒了,村裡的老人們已經開始在村長家門口討要說法。
如果敖大敖二這檔子事不解決好,他們就等著瞧吧,肯定會有人有樣學樣對人家祖墳下手的。
農村誰家沒個祖墳啊?又有誰天天沒事兒去祖墳面前溜達?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兒有千日防賊的。所以動人家長輩墳墓這事必須得嚴懲!
民警們也知道這個道理。兩邊互相砸房子他們還能調解,動墳墓了就不是調解能解決的。
為了保護當事人,也為了降低再度發生摩擦的可能,他們直接帶著敖家兄妹三人去了鎮上。
到派出所立案之後,三兄妹就在旁邊的小招待所要了兩間房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