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笑得不行,不過還是出手幫敖江解了圍。
“放心吧,這小子有九條命,沒事兒的啊。”
胡哥插手,總算讓敖箐停下了扒衣服的動作。
“大哥知道不?”
敖江遲疑的點點頭。
“合著你們倆是兄弟,我就不是你們的妹妹了?”
聽著敖箐的哭聲,敖江急得臉都皺一塊兒了。
最後還是送水果過來的胡哥的女兒貼心的挨著敖箐,幫她擦眼淚,才止住了哭聲。
“你要是以後再瞞著我,我就登報跟你斷絕關係。”
“你這說的什麼話?咱倆關係還能登報斷絕的?”敖江虎著臉瞪她。
“你敢瞞,我就敢做。”敖箐脖子一擰,低聲吼回去,才不會怕他呢。
胡哥連忙給女兒使眼色,讓她拉著敖箐親親貼貼,免了一場兄妹相殘的大戲。
“過來吃點麵條。”胡哥嫂子在門口叫了一聲,又回去給胡哥端了一碗湯,藥味很重。
看著這碗湯,看著胡哥毫不猶豫的一口喝乾,敖箐的眼睛又開始溼潤了。
“別哭了啊,讓嫂子看到心裡難受。”
敖江輕輕拽了拽妹妹的胳膊,低聲道:“胡哥脾臟摘除了一個,右腎也沒了,全靠嫂子精心照顧,別惹她難過。”
敖箐點頭,強忍住淚水。
在胡哥家吃過晚飯,又跟嫂子聊了一會兒大學的情況,八點半,敖江帶著妹妹告辭離開。
他們住的地方離胡哥家不遠,是部隊招待所。
“你先回房間去,哥哥還要見兩個戰友,晚點回來。”
揉了揉妹妹的腦袋,敖江把她送進房間,囑咐她關好門後,從行李中拿了一包東西急急忙忙的跑下樓。
敖箐籲口氣,坐了一會會兒,洗漱完直接上.床睡覺。
夢中她似乎又回到了當初讀書的時候,老師帶著他們去海上實習,那碧波盪漾,遍灑金光的場面刺得她眯起了眼睛。
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半,她哥準時過來敲門,還給她帶了熱騰騰的米粉。
“趕緊吃,吃完跟我去拿個東西,完了我們就直接回去了。”
敖箐完全沒弄明白她這次過來是幹嘛的。
走花燈似的的去了個胡哥家,完了又急急忙忙往回趕,到底這是幹啥來了?
等敖江帶著她去了省大,拿到熱氣騰騰的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敖箐整個人都懵了。
“不是,這就可以了?”
她恍似在雲裡霧裡,整個人都不甚清醒。
“本來正規流程不是這樣的。”招生辦的老師推了推眼鏡腿給她解惑,“你這個是單位申報了定向委培,本來就比正常的高考志願要晚一點才錄取。之前我們調取了你在縣高中做的試卷,確定了你的實際學業水平。怎麼說呢,我們這個委培是才出來的政策,目前還是試點,面對的是一部分特殊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