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箐啊,跟你說個事兒。”
詹家村的村長揹著手溜達過來,招呼敖箐坐下。
“上一次我跟你說要幫你,這事兒有眉目了。”敖箐詫異的抬頭看了村長一眼。
“老先生前次去省裡辦事,跟那邊聯絡好了,幫你要了個定向委培的名額。”
敖箐這下子都嚇得直接站起來了。
定向委培雖然說從哪裡來就要回哪裡去,但是拿到的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證。再說了,雖然定向委培大部分都是去的艱苦地區,但她無所謂啊,只要能讓她繼續搞科研,再苦再累她都願意。畢竟搞科研的就沒有不辛苦的。
“你週一回去上班,別跟他們鬧,最遲週三這事兒就能辦好,就是要受兩天的氣。”
“放心吧大叔,如果真的能去學校讀書,別說兩天了,就是二十天我也願意。”
“那不用,這都七月了,二十天後你就該去學校報到了。”
敖箐強忍住興奮,小聲的打聽是哪個學校的定向委培。
“學校名字我記不住了,不過老先生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說了,是省城裡的學校。但好像不是我們省城的。”
敖箐咬著嘴唇想了想,周圍哪個省還有海洋相關的專業來著?
都說了是定向委培,她的人事關係掛在本地海洋局下面的,肯定回來也是在海洋局,讀書的專業十有八.九也是相關專業。
這麼算來,好像本省的海洋大學就很符合條件?
本省這個海洋大學在全國的名氣雖然不太高,但也算是老牌學校了,自己也沒得挑剔。
“這事兒你先憋著不要告訴別人,等通知書到手了再說,不然那些小人還不知道得在暗中使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我明白的,放心吧大叔。”
村長又跟她聊了一會兒,末了才說她這間老房子大概會在九月份迎來新主人。
“就是老先生的那個孫女兒,她好像出了點什麼事,想要到內地養一養。老先生就讓她回來村裡。她本就是我們村的後輩,又是老先生的親人,我思來想去也就這裡條件稍微好一點。”
“行,我過兩天就把房子收拾出來。”
敖箐明白老村長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她主動提出自己會搬走。
“咱村的養殖場還要你幫忙看著呢。你也別去別的地方,我們村委幾個老傢伙商量了一下,把石頭牆那邊的老屋基送給你了。”
“不好不好,我都不是你們村的人,要了屋基別人該說閒話了。”
“說什麼閒話!”老村長眼睛一瞪,“你幫我們村的忙還少了?那屋基也不是完全送給你,手續上要走一道過場,就十塊錢,賣給你了。”
“十塊?”敖箐驚訝,“十塊買個屋基,你還說不是送呢。不行不行,真不行。到時候別人說你以權謀私咋辦?”
老村長又氣又笑的拿煙桿子敲了她腦袋一記。
“跟你說十塊就十塊,咱們村的人,眼皮子還沒那麼淺。要不是過戶得有這麼一道手續,我直接就送給你了。”
敖箐可是知道這漁村後來地皮有多值錢,就算不賣,光修房子租給開民宿的,那也是坐著收錢,躺著花錢。
老村長懶得跟她再說啥,揹著手又溜溜達達的往其他家走去。
週一上午,單位召開了中層幹部的會議。他們宣傳科的科長也去參加了。
這會開的時間長,從上班開到中午十一點四十才結束。
回到辦公室,新科長還沒來得及發作,下班鈴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