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辦?那我該怎麼辦?”
看著身邊女青年茫然又絕望的表情,敖箐牙關都咬緊了。
不可能就這麼放過那傢伙,不讓他把這幾年的錢吐出來也要讓他名聲臭掉。
敖箐眼珠子一轉,問她,“你之前寄錢過去的時候,有匯款回執單嗎?”
“有,我都留著呢。”
“那就好,聽我說,你這樣……”
敖箐拉著她說了快半小時,最後女青年牙一咬心一橫,“好,我聽你的。”
倆人又聊了一會才拉著手回了家。
沒幾天,女青年找到敖箐說她已經請好假了,第二天一早就去市裡坐火車。
“不管我們的計劃能不能成,至少我也得噁心他一下,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女青年性子夠果斷,看樣子不會成為戀愛腦。
小嫂子跟女青年走了之後,前院這邊一下子安靜了很多。
之前各單位人員調整本來就走了不少,新來的大部分也是拖家帶口的雙職工。
他們可以分到更好一點的樓房,還是帶廚房的新房子。當然沒人願意來老房子住一間屋,還得共用廚房。上個廁所都得排隊,要不就只能提夜壺去刷洗。
敖箐的房子晾了一個多月就能搬進去了,用的材料都是真正的環保原木,完全沒有中毒風險。
在新一季颱風來臨之前,她收拾好東西直接搬去了新房。
原有的宿舍不用退,反正是分給他們的,只要還在單位工作就屬於他們。
從學習班回來後她一直沒能有機會去村裡,搞海帶加工廠的計劃也還停留在紙上。
倒是她哥私下跟她聊過,說羅展想要把他帶走,當成心腹培養。
她哥有些猶豫,害怕自己做不好。
“看你以後想幹嘛了。不會就學,憑你的能力肯定沒問題。主要是你願不願意去,畢竟到市裡以後可就沒有現在這麼自由,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
“這個無所謂,你以為現在就沒有人盯著我找茬了?那是你哥我自己厲害,讓他們找不到我的小辮子。”
敖海對自己的工作能力那是相當自豪。
他就是擔心自己離開後妹妹會被欺負。
“那你完全沒必要擔心。”敖箐端起涼茶一口飲幹,“我打算去參加高考,以後大機率也不會一直留在這裡。”
詹老先生給她的承諾她誰都沒說過,如果不能推薦上學,自己考也是沒問題的。
幾天後,敖海拎著一大包東西過來。
進了院子就自動找了個房間把東西放好。
敖箐回來時看到他端著大碗一邊嗦粉一邊看水池裡的小烏龜。
“這個小東西怎麼龜背有裂口?要不哥給你弄個大的養?”
瞪了敖海一眼,撥開他伸出去逗小烏龜的筷子。
“你太無聊了是吧?怎麼,被開除了?”
“切,你哥會被開除?”敖海鼓起大眼睛,臭屁哄哄的樣子很欠打。
“指導員給我弄了個培訓名額,後天我就要走了。去一年,回來就直接到他手下工作。”
這種長時間培訓其實就相當於進修了,大概能拿一個函授文憑。
仔細問了下,果然是省黨校的脫產函授辦,專門給黨政機關的辦事員辦的,科員進去,出來基本能提副科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