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從霍雲濤的資訊裡,想到了一個問題,依照他解讀的關於鄭屠江的精神殘留,兩個月之後弒狼組織的寧霸一定會來華國,寧霸會來,那麼何彪呢?
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正是安依文肚子裡那個孩子的父親,也是上一世吩咐手下撞死自己的罪魁禍首。
如果何彪來了,那麼自己藏了萬年的心結是不是也就解開了呢?
李斯文想到這裡,反而希望這兩個月的時間過的快一點,盼著寧霸能早點來華國,最好帶上這個失蹤了很久的何彪。
他甚至相信以錦畫偽裝的功力,應該已經混到了弒狼組織的核心位置,鄭屠江所知道的事情錦畫也必然清楚,以錦畫做為一個畫靈的特質,說不定過兩天就會出現在李斯文看的那一種畫裡。
如此一想,李斯文聯想到錦畫經常出入的畫卷,一般為仕女圖,但是來了泊寧兩天,不論是酒店房間還是街上的門店都沒有看見一副仕女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泊寧與斯亞國鄰近,風氣有些偏向斯亞國,對於華國本土的氣息反而要淡一些,到底在才哪裡才能看見一張仕女畫呢?
這個問題讓李斯文陷入了沉思。
面露愁容的樣子,被梁慕煙看到了,梁慕煙自然不知道李斯文只是在為一了張古董仕女畫而發愁。
女人的心思總是敏感的,梁慕煙以為李斯文是想等她做頭髮等的太久了而有些煩悶,於是輕輕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說道:“李斯文,你怎麼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啊!”
李斯文抬了一下頭,看著梁慕煙說道:“我沒有不高興,只是在想事情,乖,沒事。”
一個乖字,讓梁慕煙感覺到有股電流從她的身體內穿插而過。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和她說話,有些甜。
梁慕煙紅著臉說道:“你餓了嗎?餓了,我找人給你叫點吃的過來?我們過來的時候,我發現這條街上有一家店,裝修的很有特色,要不就讓那家餐廳給你送點吃。”
“不用,我還不餓。”
過了修體期的李斯文,早已完成了辟穀,吃東西對他而言只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消遣,就算半個月不進顆米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
但是這些梁慕煙並不知道,她見李斯文拒絕了她的要求,又說道:“要不,你去前面的商場轉轉,在這裡等我挺無聊的。”
“不用,我不餓也不覺得無聊,等你弄完了,我陪你去吃特色菜,又或者你想去逛逛我也可以陪你去逛逛。”
李斯文想去逛的原因在於,他想找一幅看的上眼的仕女畫。
但是這些話落在了並不清楚李斯文與梁慕煙關係的旁人眼裡,就覺得這兩位年輕人真恩愛,他們店裡每天人來人往很多人,可是很少有能心甘心願坐在店裡等女朋友燙頭髮的男士。
於是這位燙髮師,用一種很羨慕的眼神看著梁慕煙,說道:“小組,你真有福氣,你看你男朋友這麼心痛你,心甘情願的坐在這裡一直陪著你,真是好幸福了。”
梁慕煙一下子紅了臉,今天已經是第二次有人說李斯文是她男朋友了。
她默默的在心裡反覆的念著這三個字‘男朋友’。而且最重要的是李斯文居然沒有否認,男人不否認這種關係,雖然不代表他預設了梁慕煙做他的女朋友,但是至少是不反感別人這麼稱呼梁慕煙。
就說明,李斯文不反感她。
梁慕煙想到這裡,居然毫無察覺的笑了,她終於更接近他的心了。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
李斯文雖然一直在盯著手機螢幕,一直在去霍雲濤發資訊,但是偶爾與梁慕煙的眼神碰撞,他並沒有立刻逃避。
就這樣直到梁慕煙做完了頭髮,兩個人才一起離開。
不知怎麼的梁慕煙今天的心情特別好,挽著李斯文的手也更緊了,她就像個幸福的小女生,雖然過了二十歲的年紀已經過了做女生的裝傻充嫩的時間,但是她今天特別想大聲的笑著,就這樣依偎在李斯文的身旁,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