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誰都知道林先生是鎮國府的感知形武者,而且還是一位強大的感知形武者,經過他的手解剖後的屍體,從一個完好的屍體到只剩下一些爛肉末,就好像那些死者死前就是一堆爛肉似得。
絞肉機的稱號就此得來。
也因為林先生無數次的幫著鎮國府從死去武者身上,獲得資訊,極得泊寧分處的府主欣賞。
這種原因加在一起便再也沒有人問過林先生關於代屍體出府,相關手續的問題。
就好像誰都知道這個人可能在偷偷的拿家裡的東西,但是大家彷彿都預設了這麼一件事的存在,今天被一個外來人挑明之後,眾人開始生出鎮國府家醜不可外揚的心態來。
“小夥子,林先生帶東西出去,是經過我們分處府主默許的,所以你不能這樣說林先生。”
“就是,你們幾個外面的人員懂什麼,林先生做為一名感知性武道,今早一口氣解剖了三具屍體,這麼大的工作量,一定是做不完,才想著帶出府去再繼續做。”
“而且,林先生也沒有必須通敵,叛國人家都做到了鎮國府的高層,還需要這些東西嗎?”
然而霍雲濤在眾多的聲音的攻擊下並沒有放棄。
他將青田佟真的頭顱放在手心之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他感覺自己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裡他所看到的東西全部是由不同的記憶組成的東西,然而這些記憶霍雲濤很清楚,並不屬於他,而是屬於這顆頭顱的主人,青田佟真。
兩個呼吸之後,霍雲濤睜開了眼睛,他大聲的說道:“你們都錯了。”
“這顆頭顱裡面的資訊已經全部解除了,這個人他已經獲得了所有的資訊,居然還想把重要的東西帶出府,一定有陰謀。”
“林先生能有什麼陰謀啊?”
來人的聲音粗狂,有著當權者的一種氣勢。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鎮國府泊寧分處的主事,有一招斷掌之稱的柳飛白。
“你們這些人都沒有事做嗎?圍在大廳看熱鬧。這個熱鬧很好看嗎?”一聲強力刺耳的聲波震的所有人的耳膜發痛。
大家雖然不想不離開,但是每個人都心知肚皮,府主對林先生的偏愛。
於是在柳飛白還沒有走進的時候,被田錩壓著的林先生已經動了。
林先生對著大廳門外大喊道:“柳府主,你手下的保衛處要造反。”
“誰敢造反。”
一聲微震之後,一道穿著黑色玄衣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廳之內。
“大宗師上境,柳飛白。”霍雲濤說道。
霍雲濤這話自然被李斯文聽了去。
李斯文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又來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柳飛白這外貌看上去不足五十歲,但實際上這人已經過了八十歲的高頻,鶴白童顏算不上,但是駐顏有術肯定是有的。
柳飛白這名字,一聽便知道他是柳家的人,而且還是柳家嫡系的子弟,是現任柳家家主柳墨雲親哥哥的兒子,世家子國自願入主鎮國府的本就不多,而柳飛白算的上比較能幹的一位,雖然四十歲才修成武道內勁大成,但是修行這一條路,本就是一條漫長而且持久的路,比的並不是誰更早成名,而是比誰能在有限的生命裡,走到修行的高峰。
誰能在有限的生命裡,獲得更大的成就。
所以雖然柳飛白四十歲才修成了武道內勁大成,放在現在這種到處二十幾歲步入宗師境的環境裡,柳白的成就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那些二十幾歲步入宗師境的小年輕,有幾個能平平順順的活到八十歲,大多步入宗師境之後目中無人被人殺死在異國他鄉的數不勝數。
能向柳飛白這樣,一直很穩的修行著,就算四十歲才步入武道內勁大成也沒有放棄修行,慢慢的終於在他六十八歲的時候,步入了宗師境,從內勁大成到宗師境用了二十八年的時間,但是那又怎樣呢。
雖然年紀是大了一點,但是最後他做到了,就是成就。
不管何時站上華國武道的巔峰,總歸是站上了巔峰。
放眼華國,記錄在冊的武道宗師不足三百人,而這三百人中大宗師境的只有不足百人,能在幾萬人的修行隊伍裡站上百人榜的一份名額,都不是等閒之輩,也都有著天生的傲氣。
而這個柳飛白是個極為護短的人,而林先生則是由柳飛白一手提撥起來的泊寧分處的骨幹人員。
雖然,田錩也是柳飛白提拔起來的人,但是很顯然田錩和林先生在柳飛白的心裡所佔的位置懸殊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