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說話的人,正是昨晚去霍池一起開車去巷子裡搬屍體的老夏。
只見老夏有些佝僂的身體走出了人群,然後他用有些低沉的聲音對霍雲濤說道:“霍先生,你還是帶你的朋友快點離開這裡吧。你們沒有進鎮國府的身份,等到守衛處的人來了,你們就麻煩了。”
“可是這個人手裡的東西並沒有放下,我們走了,這個人說不定真的會把東西帶出鎮國府。”霍雲濤當然記得這個人,昨晚他在巷子口攔住霍池的拉運屍體的汽車時,他見過這位先生。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但是他記住了這邊臉。
其實就在昨晚,霍雲濤也認出了霍池,從小大到只要霍雲濤見過的人他都見的,不僅記得還記得十分的清楚,就算過了很久都不會忘。
很顯然昨晚在那樣的燈光下,霍雲濤一眼就認出了霍池,他不僅認出了霍池,當他想到這個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大腦裡立即浮現出了關於霍池的一切資訊。
霍池的家在隴西一帶與現在的權霸臨海的霍家主家之間,隔了五六輩遠親的差距,如此算了霍雲濤比霍池與霍家的嫡系還要親上不知不多倍。
至少霍雲濤每次過節的時候,還有幸去霍家參加家族的團聚會,而霍池他們家可能十年也難得見一見霍家的家主。
為什麼霍池昨晚沒有認出他來,霍雲濤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因為時常與霍家嫡系打交道的原因,霍雲濤骨子裡那種不懼事的本性每每到了關鍵時刻就會流露出來。
什麼叫關鍵時刻,就好比現在這樣,所有的人都在盯著他,並且都想扮演一個好心人的角度勸他離開的時候。
他反而不再畏懼,反正變的更加的堅定自己的意識。
於是霍雲濤對這位勸說他的老夏,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們昨晚有過一面之緣,謝謝你的好意提醒,只是我今日就算死在這裡,也絕對不會允許這個人把鎮國主府的東西帶出去。”
“你說不允許我就不能帶出去嗎?那我如果一定要帶出去你能拿我怎麼樣呢?”
“我,我……”
霍雲濤有些語塞,對,他能拿林先生怎麼樣呢?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躲過這全林先生的攻擊,也許是僥倖,可是僥倖不可能一直都圍繞著他才是。
如果這個林先生想要強行突破,他能怎麼辦,他沒有一點辦法。
而且這周圍站著的所有人應該沒有一個人會幫他,雖然大家都覺得他做的事可能是對的,但是也不會有人站出來幫他擋劍。
除了,除了李先生。
於是在些口吃的霍雲濤,突然話風一轉,手指向李先生,說道:“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李先生可以阻攔你,因為他是鎮國府新上任的監察使。”
這一句話如同掉入平靜湖面上的一顆巨頭,將平靜的湖面炸起了無數咆哮的水花。
所有圍觀的人都將目光放到了霍雲濤指著的李先生,那裡。
這位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居然是他們鎮國府新上任的監察使人大,怎麼可能。
太不可能了。
誰都知道監察使是個什麼職位,一個名義是算是鎮國府的人,但實權確凌駕於鎮國府所有人之上的職位。
可以調看鎮國府內的所有檔案不說,還能監察鎮國府四大鎮國將,甚至連鎮國府的府主大人計浮也在他的監察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