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紋的紋路開始慢慢變大,那一滴水的影子上出現了一條白色如絲線的東西,這個絲線上有淡黃色的靈力纏繞,那些靈力順著白色的絲線到了李斯文的手心。
八卦命盤的顏色逐漸變淡,而李斯文手心裡的那個光點的體積卻在不停的變大。
白姍姍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靈力在不斷的流失,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坐要她對面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究竟是誰,她想在命盤破碎之前透過兩個人之間的連線看清楚這個人的前世今生。
具有天命的八卦命盤當然有這樣的功能,但是不管她再怎麼探究,都無法探究到對面這個男人一點點的資訊和命數,彷彿這個男人不屬於這個世界,不屬於這顆星球。
嘭的一聲,李斯文輕輕捏動手心裡的那命珠子,籠罩在他頭頂處的八卦命盤就此破碎。
淡黃色的鏡片化成粉末四散而去。
噗的一聲,白姍姍吐出了一口腥紅色的鮮血。
使用靈力過多,內心激盪過於強烈,隨便那一點都讓她有些吃不消,但是她想殺了李斯文的心不曾減弱半分。
她抿了抿嘴邊沾著的血,將自己的血一口吃了下去。
眼珠再次變紅,迅速長出五個尖利的指甲,伸手就朝李斯文抓了過去。
兩個人之間只隔著一個桌面的距離,而且白姍姍的攻擊尤其的快速,而且這個攻擊完全是臨時起意,不可能被躲過。
嗖的一聲,利爪準確無誤的劃過李斯文裸.露在外的脖子。
透過剛才被對方破了八卦命盤的那一幕,白姍姍知道,對方的實力絕對在她之上,想要殺了對方,只有一擊擊中的可能性,而且這麼近的距離她的一爪子下去,除非能劃開對面身體最為薄弱的地方,除此之外她便再無劃第二爪的機會。
則人的脖子,這一個腦袋和身體相連線的地方無疑是唯一裸.露出來的,人體最為薄弱的地方。
於是白姍姍毫不猶豫的用盡了剩下的力氣,將這一爪子給抓了過去。
爪風快速將周圍的空氣都帶出了風聲。
嘩的一聲,她成功的爪斷了坐在她對面那個人的脖子。
只見李斯文脖子上的腦袋因為失去了支撐點,開始順著傷口滑落。
白姍姍正想發狂的大笑,以慶賀自己斬殺了這個對她而言威脅最大的男人。
為什麼說這個男人對她的威脅最大?因為她的病被這個男人治好,那麼這個男人自然也十分清楚她體內靈力的流向,如果這個男人想毀了她簡直易如反掌。
為保白家的家業,為呆自己的性命,她今天必須殺了這個男人,如此一來她白姍姍才可以高枕無憂。
但是很可惜,當她滿心期待著對方的頭滾落在地,她好踩上兩腳的時候,李斯文的身體突然消失,化成了一抹泡影。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白姍姍不敢相信的看著對面那些透氣的空氣,隨便她如何的看,這間屋子真就看不出第二個人來。
就在白姍姍扭頭四處檢視的時候,一隻堅實有力的手拍了一下白姍姍的後背,一個醇厚的男聲問道:“嘿,你是在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