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被虐的覺悟是非常有必要的,吐槽或是計算躲避災難的機率,算了,沒希望的。
何年希只得乖乖配合,乖乖回答問題。
“一個多星期前吧。”
於曼麗緊接著問:“他知道嗎?”
霎時,何年希心頭像針刺般的疼突然湧現,密密麻麻。一切的思想和情緒,因為這一個“他”全部從何年希身上消失。
他知道嗎?何年希自嘲地笑了笑。
何年希沒注意到身旁的楊雪突然靜止了一下,隨後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滿眼心疼。然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只是剛剛爆發的低氣壓慢慢消散不見。
夏薇薇低頭攬著兩小隻,似乎什麼都沒聽見。
雖然曼麗聲音很大。
或者,有些人有些事,她們之間已經有了默契,不用聽,都知道在說什麼…
“我說何簡辰知道嗎!”於曼麗似乎覺得不夠血淋淋,非要連名帶姓說出那個大家幾乎都不會提的人的名字。
何年希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好像用盡了全部力氣才將嘴角微微上翹,故作輕鬆地說:“我沒告訴他,這不還沒幾天呢嘛?剛掉疤就忙著約你們了唄!哪有時間搭理他呀!”
說完,何年希看著於曼麗,硬撐著身體準備好迎接她的下一波攻勢。於曼麗回頭翻了一個白眼,再回頭靠著座椅,戴起黑超,閉眼往右邊側過身子,好像準備睡覺的樣子。
楊雪裝作什麼也沒聽見一直看著窗外。
夏薇薇從後面看著何年希緊繃地身體慢慢鬆緩下來,然後才回過神繼續守著兩隻小包子,只是變成一副沉思想事的表情。
而何年希整個人還沉浸在於曼麗那一句話、那個人的名字帶來的情緒中。
所以,誰也沒看見於曼麗眼角安靜流出的淚。
一車人就這麼安靜的一路到達酒店。
原本以為會精彩紛呈的南市之旅,硬生生在開頭就來了一個冰桶挑戰,還是透心疼的那種。
司機幫忙拿了行李,大廳的行李員將行李送到貴賓休息區,夏薇薇帶著心兒去前臺辦理入住。
其餘幾人各自坐在沙發邊角的地方,互不言語,猶如陌生人一般。
安琪左看看右看看,自己找了一個離媽媽、曼麗阿姨、年希阿姨距離都相對合適的地方,十分乖巧、安靜的坐好。小眼睛咕嚕咕嚕地轉著看酒店大廳來來往往的人群。
突然,安琪好像發現寶藏般,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眸裡猶如裝滿了星星。安琪只知道那是之前在機場,媽媽和阿姨們盯著看的漂亮叔叔,而且安琪也覺得這個叔叔很漂亮!
白襯衣男人來到酒店,一眼就看到一身漢服的安琪眼睛亮亮的盯著自己。實在是粉粉嫩嫩的一個小糰子,在這種顏色厚重而恢弘的酒店大廳確實異常顯眼。
白襯衣男人對這個粉嫩的漢服小包子還有些印象,在機場時,他見過這行人,四個女人,兩個孩子,看起來關係極好!孩子非常可愛。
只是,她們現在的氛圍似乎有些奇怪。不過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男人對著可愛的安琪毫不吝嗇的微笑,然後抬起手擺了擺,無聲的跟安琪說再見。安琪還以為漂亮叔叔跟她打招呼,急忙抬起手來晃盪兩下。
楊雪發現女兒的舉動,一下子警惕起來,往女兒視線角度搜尋過去。
只是男人早已轉身大步去到前臺辦理入住,後面也有人排起了隊。
“先生您好,請問有預訂嗎?”
“您好,禾未何,預訂的商務套房。謝謝!”